她不要靠着闻衍的胸膛,企图让他脱手,两只小手扶着桌,往前挪。
闻衍越发掌握住她的腰。
江映儿干脆点明,“你要干嘛呀?”
不自觉中,她在塌上时,撒娇吟哦的调子便上来了。
上次伤了嗓子,她说话就变得小声,绵软,清透不减,更增了柔润。
“用膳呢。”江映儿提醒。
闻衍拢过她的手,“你不是不吃了吗?我看你昨夜没有休憩好,再去歇一歇。”
他站起来,江映儿一下子腾空,心里不免乍然虚紧。
他要把她抱到内厅,江映儿说,“我不去歇。”
她挣扎扑手,要抓东西捞拉住,桌上都是膳食,不是瓷碟就是玉碗,脱手之前江映儿随手抓。
抓到了一柄汤勺,捏在手中。
“我用饱了,你还没有用。”
江映儿叫他的名字,“闻衍。“你用膳吧,我自己会走去歇息的。”
“不要你抱我。”
闻衍没有放她下来,“我怕你累着。”
江映儿说不累,“你放我下来。”
“你太高了。”他怎么还在长?江映儿看着离地的高度,心里着实吓得够呛。
先前都没觉得那么高。
她觉得闻衍快要长到屋檐顶了,不止身高腿长,手也长,腿也长,什么地方都长....
回回挨底,都要不少的时辰。
闻衍真抱了她到外厅,青天白日的,丫鬟虽说是被叫出去了。
门口又不是听不见,一说听,江映儿就想起先前闻老太太叫人来听房的事情。
“你别闹了。”
坐在他腿上,江映儿更是不自然,她要起身,闻衍束缚着她的腰。
“映儿,对不起。”
他引着江映儿的手,放到伤处,“你掐我吧。”
江映儿反问,“我掐你做什么?”
她的身骨肉不见长,浑身都是瘦瘦的。
闻衍为此忧心不已,他之前为了能够跟江映儿有联系,铆足了劲跟她行事,结束之后总在里面呆久。
就是想让江映儿怀孕,有了孩子就好了,有了孩子就能够留住她多一点时日。
闻衍见她怀孕时的难受,恹恹的没精神,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吃苦得紧。
“都怪我,生完这个,咱们就不生了。”
他的大掌放到江映儿的小腹上,低喃道。
“若我能替你生就好了,不叫你受罪。”
江映儿没有想到,闻衍心中做此想,还以为他抱她进来,是想做什么...
他竟然能够体谅她吗?
江映儿一瞬间倒不好说什么了,松了挣扎,垂下眼盯着手里的汤勺。
“.......”
闻衍总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做一些让人想不明白的事情,抢她的避子汤喝,又问她要名分。
“你掐我吧映儿,或者打我出出气。”不知道她心里气从何来,闻衍是变着法子哄她了。
“不要。”江映儿说。
闻衍牵她的手来打自己,邦邦两下,都是照着他身上为她,为阿弟挡刀留下来的伤疤。
江映儿心里不是滋味。
没说软话,只收手偏脸,“我才不打你,你身上都是硬邦邦的,仔细打了你,我的手疼。”
“这事好办。”
闻衍拉她的手,教江映儿拧他的耳朵,“这样,不废手。”
掐郎君的耳朵教训人,是泼妇才能做出来的派头,江映儿偏开脸。
“你别胡教我,我不学。”
何况他那么高,拧他的耳朵,还得费劲垫脚去,她才不要。
闻衍说,“那你捏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