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实在难得说清楚。
等了一会,江聿抱头往后仰,“我也不知道。”江映儿听这话很熟悉。
任洵说,“没事,慢慢想。”江映儿赞同点头。
坐下没有一会,贵妃身边的宫女过来请江聿,说小公主哭闹不止喊着要找他,贵妃不让,小公主乱攘这,撞磕伤了。
江聿慌忙起身,“什么?!”
一阵风似地跑了出去,江映儿冷不防他这么快,只觉得眼前刮了强风。
半响后,江聿又跑回来,“阿姐,我去去就回。”
江映儿点头,“你去吧。”任洵叫他放心,“阿姐这边,有我在。”
得了话,江聿一溜烟跑掉。
江映儿,“......”
任洵挑眉道,“阿姐,我看着阿聿对小公主也不是全无感情。”
不必说,明显至极,江映儿看出来了,她也从未见过江聿对着哪家的姑娘如此耐心过,在军营就悉心照料,若说因为对方的身份,也不会至于如此。
“且看他如何抉择吧。”
而今扰乱江映儿心里的是闻衍,她闹不明白。
问起任洵,“闻衍.....是什么时候为爹爹阿娘保出淮南大牢的?”
“阿姐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江映儿实际上想问的是,“他为什么那么做?”
任洵和闻衍多年好友必然明白他心中所想,他到底是什么想的?
接二连三的消息轰得江映儿脑中嗡鸣不止。
若是闻衍在,江映儿想,他必然会说冲她而来,为求爱。
静息半刻,任洵缓缓说道,“羌族已经被大军溃败,王将带人在跟边关部落的首领谈判,拿回陵台九州的交换条件....”
任洵没有正面回答江映儿的话,他讲了别的。
“要拿回陵台九州,也不能白拿,对于边关的部落,打服了,打得对方再无翻身可能,适当的,该给的好处还是得给,赶狗入穷巷,必然遭反噬。”
“津与是商人,他的诡辩能力强,眼光计谋厉害,父皇已经下旨,让他与辞霁共同协助王将督办此事...”
军中俱是武将,沈辞霁一个人谈判,皇帝不放心,再派文官去边关,难免耽误时日,闻衍来的正是时候。
皇帝当时知道闻衍在边关,已经动了要他留下帮忙的心思,故意让王将试探江聿江家的底细。
局的确是设给江聿,实则也是对闻衍的考验,看看他能不能望透层面。
果然,闻衍没有让他失望。
帝王心术,惯用的计中计,“津与怕阿姐听多了害怕,没有同阿姐讲。”
任洵看得清,给江映儿说了一个彻彻底底的明白。
江映儿沉默,“......”
阿弟被抓走后的内情居然如此深,闻衍不说,她看不透....
“我能说得就这么多....待津与帮朝廷的事情办完,回来后,阿姐可以自己问他,我怕揣摩错意,说错话。”任洵道。
江映儿缄默许久,“好。”
贵妃晚上叫人来请江映儿去用晚膳,皇帝给他时日考虑,在皇宫内给三人安排了住处。
江映儿委婉推拒了皇帝的好意,怕人连夜离开,皇帝让任洵带了她们回去,江映儿这次没有拒绝,正好去看看江汀儿。
肚子月份大了,江汀儿足不出户,整日在家里养着,原本在外漂泊被晒黑的脸蛋,也渐渐养了回来,变得油光水滑,粉嫩白腻。
见到江映儿欢欢喜喜喊阿姐。
江映儿见到妹妹安好,心路也很宽慰。
郎中给江汀儿把完了脉,江映儿想到那日的酸菜鱼,忍不住垂眼看肚子。
她特意和郎中前后脚离开的江汀儿的院子,说是最近睡不安稳,想让郎中给她把把脉,开些安神的药。
郎中搭了脉,没多久道,惊说,“您.....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