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对着小公主,她的较真,江聿足足见识了。

谁知,皇帝看了良久,居然对着小公主道,“妍儿,你先跟着贵妃回去,一会江公子会去找你的,你说是不是江公子?”

皇帝的话,谁敢不接。

江聿点头,对着小公主说,“一会,我去找你。”

江映儿感觉到皇帝话里的深意,果不其然,小公主一步三回头终于跟着贵妃离开了主宫,他的脸就变了。

“江映儿,江聿,你们可知罪?”

唯独韦勋没被点名,可他依然随着江家姐弟跪下来。

江聿刚要解释,江映儿拽拉住他,不卑不亢回皇帝道,“陛下斥罪,民女和家弟不知身犯何罪?”

“不知道?”皇帝冷哼。

江映儿据理力争,“陛下当年贬黜江家,却没有明令规说不许江家的儿郎投身随军,家弟虽行事鲁莽,但他一片丹心为了汝阳,先身士卒,从未有过谋逆之心。”

皇帝想起在王将飞鸽传书回来的信笺,里面的确说了江游的儿子浴血奋战,为击溃羌族人出谋划策。

“你弟弟是没有罪,江映儿,你呢?”

江映儿不明,“民女不知。”

江聿和韦勋挡在江映儿前面,“陛下,有错也是我的错,我姐姐她什么都没有做,她还给大军提供了粮草,您要怪罪,就冲着我来吧。”

“是什么都没有做,也的确提供了粮草,江映儿,你还真是嫁了一个好夫婿。”

闻衍。

圣上知道江家的事情了,会不会怪到闻家的头上?

江映儿辩解说,“此事,不关闻家的事情,民女与闻衍早已和离。”

“和离?”皇帝冷冷笑道,“和离了他还替江家做那么多事,想必你们还不知道吧?江游夫妇早已得了朕的恩赦,出了淮南大牢。”

“什么?!”姐弟二人异口同声的惊讶。

江映儿更是懵到久久不能回神,什么时候的事情,爹爹阿娘得了恩赦,出了大牢,为什么闻衍从来没有跟她提起?

爹爹阿娘也从未来信说过呀?

到底怎么回事?

“闻衍没有同你们说起过?”瞧把他们给惊的,皇帝倒是有几分相信。下面线人查到的闻家子弟与江游之女和离的事情是真的了。

“他没有说过。”江映儿心情万分复杂。

如果是真的,闻衍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她?为什么不告诉她?

细细回想,闻衍说,江家没有人质在朝廷手上,原来是这个意思。

“闻家祖上跟先帝有些渊源,闻衍先前来了一趟汝阳,打点了朝中的大臣为江家说话,又用手里一半的财产跟朕换了江游夫妇的恩赦。”

“至于江家的罪名要不要平了,朕还在考虑中。”

闻家的钱财居然已经富到了这个地步,用一半换了爹爹阿娘的恩赦。

皇帝挥手让人把韦勋给带走,江映儿预拦,皇帝抬手说,“他不会有事,周内官会看护好他,朕接下来要与你们谈的事情,他不宜在场。”

韦勋左看看右看看,别无他法,只能看着韦勋被人带走。

“江聿,我的女儿虽说是找回来了,可她的神志已失,犹如稚童。”

闻言,江映儿心中隐隐有皇帝说此话的算计的用意。

江聿回说,“来看过的郎中讲,小公主的病症乃是惊吓过度所致,宫中的太医悉心照料,还是有望能好的。”

皇帝看向江映儿,“江姑娘,你明白朕此言到底是何意吗?”

江映儿装傻,“民女不知。”

“江姑娘冰雪聪明,江公子不明白,朕信,你说你不明白,朕不信。”江映儿低着头不语。

江聿想问,皇帝把话说得明朗,“江公子,朕有意招你为驸马,照顾公主终身。”

小公主依赖江聿,再者她失踪一年多,又变得神志不清,清白暂且不谈,纵然太医能治得好,治到猴年马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