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中财富不多,早有正妻小房,那一桌的人都不好,左边的陆粱是个花花公子,虽然没有娶妻,外头养着好几房,再往那个旁边的黄鹤,他虽然样貌勉强过得去,家中也干净,只是他不举,不行的....”

江映儿清咳一声,头疼皱眉打断他。

“停。”

“闻衍,你同我说这些作甚?”她又不是真的要挑那一桌的人,真的去嫁。

男人抬眸,极其缓慢而认真,模样有些倾颓的可怜。

“江映儿,你若是真要挑了再嫁,能不能....再看看我?”

给他个机会。

江映儿,“.......”

她太狠心了,比狠心,通过这些时日,闻衍发现,他比不过江映儿。

不管他再如何嘴硬,心里依然无比的清楚,他就是忘不掉,他深深的爱上江氏了。

一个曾经他厌恶的女人,心里完全没有他的女人,对他做戏做全套谎话连篇的女人。

“.......”

对江映儿的爱害得他好狼狈,闻衍想要拔掉对她的情感,用尽各种方法,到头来折磨得只是他一个人而已。

他可以找一个与她相似的人,硬气挺着,过完一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不会低头。

但只要一听到与江映儿有关的所在,便忍不住凝神静听,脚不受控制的靠近,肖家的喜宴原本不打算来的,送喜帖的人说,江映儿也在。

他整日整夜睡不着,特地收拾了一身过来,江映儿一眼都没有看他。

“......”

她就着一身嫩绿色的襦裙,外罩着鹅黄色的披帛,青丝半挽半放,垂至细得要命的腰间,脸染了些胭脂。

看得出来,江氏不想抢薛家女的风头,殊不知弄巧成拙,薛家女眷个个精心收拾,唯独她淡妆素抹,清丽脱俗。

好多男人的眼睛都落到了她的身上,闻衍恨不得将那些人的眼睛给剜出来!

圆桌围了好多人,肖家和任洵怎么会把那么多男人带上桌?

玩飞花令时,闻衍提议要把人肖霖泽的小妹与他说,今儿是得了薛穗的令,在桌上的男子中,给江映儿相看,选一个再嫁...

闻言,他心头一股火起,碍于场面,咬牙忍了回去。

江映儿玩输了几局,喝了酒,脸红了,垂着脸娇羞引人。

满桌的男人,几乎都在看她!

闻衍一想到....一想到江映儿未来要跟别的男子举案齐眉,孕育子嗣。

那个男人会亲她甜如蜜糖的樱唇,攥住她盈盈不足一握的细腰。

狠狠入江映儿,欣赏她娇脸上的凝露海棠,听细雨绵吟的声音。

手里握着的酒杯砰的碎了。

闻衍在走过来找江映儿的路上妥协。

这个女人在他的脖子上了一根绳,另一端在她的手上。

闻衍原以为低个头说出这句话很难,真要到讲出来之时,心中如释重负,心里窃喜不止。

并没有那么难,说了心里舒坦。

以前他好像也说过的。

只要江氏能够和他重修旧好,他可以再低头,“我日后会好好做的。”

江映儿犹如晴天霹雳,满头雾水,她没有听错吧?

简直不敢相信,这是闻衍说出来的话,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竟然也学会低头说话了?

闻衍说再嫁考虑他,且不说他讲这番话的用意何在,她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门挤了?

别说她不想再嫁,就算是真的要再嫁,也绝不会考虑他。

兔子尚且不吃窝边草,她为什么又要吃回头草。

江映儿声色平静。

“我们之间绝无可能了,闻衍。”不管他是不是酒吃多了说胡话。

真真假假,不用理会。

男人不死心,他又开始问,“为什么?”

“我同你母亲之间过不去,她恨我,我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