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容盈认为自己没记错,是有人冒充了小叔叔,可他们坚持没有这回事,以至于将段容盈搞糊涂了。

她记得有人轻薄她,可乌棣却说她是侯府夫人,没有人敢这么大胆,她说乌棣还检查过她的身子,乌棣不承认,他甚至说自己没有碰过段容盈一根手指头。

段容盈茫然了,难不成,这些都是自己的臆想?

看着乌棣正色的样子,她也不好坚持自己的想法,只能坐在段翎渊的床沿边上默默祈祷他能早日苏醒。

乌棣看段容盈这幅泫然欲泣是可怜模样,以及她为了方便喂奶特意没有穿肚兜的淫荡姿态,他鸡巴硬的不得了,恨不得就在昏睡的侯爷面前狠狠的奸弄段容盈。

然而这里人多眼杂,他可不想为了一时的色心导致人首分离,而冒充侯爷的这人还关押在地牢等候发落,怀兰姨娘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一切只能等侯爷醒来再做打算。

段容盈坐在床沿边上哭了好一会,既然药石无医,她只能寄希望于满天诸佛。

许久她抬起眼对乌棣说道:“你让人去准备一下,明天一早,我要去城外的清凉山上烧香拜佛,祈求菩萨能够早日保佑侯爷可以醒来。”

“是,夫人。”

乌棣翘起嘴角,他想:求什么神佛呀,丈夫死了再换一个不就行了?

段容盈身子还没大好,自从生了珠珠,她总觉得自己身体变差了许多,她吹不得风,晒不得太阳,身子变得怕冷畏寒。

深秋,天气阴冷,空气湿漉漉的,路边桂花开得馥郁芬芳,石头缝中芳草萋萋,段容盈坐在马车上用狐皮大氅将自己裹得紧紧的,道路颠簸,她舍不得带珠珠受苦,没有将珠珠带出侯府,而是将珠珠给奶娘照顾,没曾想这将是段容盈此生最后悔的事。

段容盈坐着马车坐了整整三天,虽有人伺候她,可她依旧觉得难受,她回忆起和师重光逃亡的日子,时间比现在救,亦无人在一旁伺候她,可那时她甘之如饴,心甘情愿的跟着师重光过苦日子。

更糟糕的还在后头,好不容易到了清凉山上的寺庙,侯府便飞鸽传书,乌棣给段容盈看了,信上内容很简单,只写侯府被祁王霸占了,他们趁着侯爷病重,救出冒牌货,冒牌货打着侯爷的名义轻松夺走侯爷驻扎在城外的三万大军,这三万大军如今尽归祁王。

段容盈这才晓得她是这样的不了解小叔叔,不了解侯府究竟有多少财宝,也不晓得小叔叔究竟是什么官职,更不晓得原来他麾下竟有三万士兵。

对此,乌棣丝毫不惊讶,有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就能把侯爷给调包了,此人早就渗透了侯府方方面面,除了祁王,还有谁有这样大的本事。

这侯府是回不去了,段容盈更是不敢回去面对那个冒牌货,可是珠珠还在侯府,段容盈陷入万分纠结之中。

可随后她想表哥对她很好,段容盈乐观的想:表哥不会难为她和珠珠的。

很快,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乌棣,乌棣嗤笑:“夫人可真是天真。”

段容盈愣住了:“为什么,你在嘲笑我?”

“是,我是在嘲笑夫人的愚蠢。”

段容盈脸憋红了:“我哪里愚蠢了!?”

“夫人和侯爷一体同心,王爷要是念旧情,还想着夫人,他就不会想置侯爷于死地,您现在回去也只是和小姐一块送死罢了。”

“不会的!”段容盈说道:“表哥对我很好,他知道小叔叔对我不好,还劝我和他回云州。”

“夫人若是要回去送死,我必定会拦着夫人,我对侯爷忠诚,自然见不得夫人犯蠢。”

“你说什么!”段容盈气坏了:“我不蠢,我说的是事实,表哥本来就对我很好,他真的对我很好。”

段容盈极力将前几个月发生的被迫口交的事抛之脑后,她低下了头,再次笃定道:“表哥不会欺负我,表哥对我很好,我要回去见表哥,见珠珠。”

“夫人,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既然你非要送死,我没理由奉陪,那您就自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