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凤卿，贱人！之前你杀了我儿子，今天你又要杀了我们，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贱人！你这个和太监搅和在一起的破鞋！”

顾洵皱眉，轻轻一抬手，一声闷哼响起，周夫人嘴里瞬间吐出一坨烂肉。

那是她的舌头。

“既然不会说话，那这舌头留下来左右也没有什么用处。”顾洵冰冷的说道。

姜凤卿却不以为意，“是吗？那你可一定要当个有本事的鬼，否则你们当人的时候都拿本宫没有办法，这成了鬼，说不定就更没用了……”

说完，姜凤卿不理会他们，直接转身出了门。

顾洵对着守在外头的九安，淡淡的留下一句，“记得料理干净。”

随后，他也跟上了姜凤卿。

九安恭敬的应了下来，他知道，这是来活了。

当然了，东厂已经提前准备好了，今日周国公夫妻的死，在外头不会有任何风声，除了他们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至于国公府……

嗯，这两个死了，姜凤卿会提前安排好一切的，就像宫中的那位“太后”一样，外人绝对不会发现端倪。

屋外，感受着带着轻微血腥味的夜风，姜凤卿面无表情的站着。

顾洵走过去，从身后揽着姜凤卿，轻声说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可是阿洵，就算本宫现在做的再好，已经犯下的罪孽始终是无法洗去的不是吗？”姜凤卿缓缓地说着。

顾洵抱紧她，在姜凤卿的发顶落下虔诚一吻，开口说道：“嗯，但这些不是你的错。”

听见这话，姜凤卿转身，将脸埋在顾洵怀里，他怀中那好闻的味道，将血腥味隔绝开。

顾洵轻轻的拍着姜凤卿的后背，无声的陪着姜凤卿，他说过，她需要的时候，他会在的。

“阿洵，你再陪本宫去一趟地方吧。”姜凤卿深吸一口气。

“好。”顾洵没有问是去哪里，但是只要是姜凤卿想要去的地方，他都愿意陪着。

“只要我们两个人去，我们不带其他人。”姜凤卿缓缓地说着。

“好。”顾洵点头答应了下来。

……

皇陵，这里埋葬的是先皇和之前宫中那些已经过世的妃嫔们，姜凤卿和顾洵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她手中提着两壶好酒，来到先皇的皇陵前缓缓地跪了下来。

“父皇，我来看你了，你要是知道我的决定，我不知你会不会怪我，但是不管你怪不怪，我都会这样做！”

“你还在的时候总说我爱使性子，现在我再任性一次似乎也没什么，这两壶陈酿都是你之前爱喝的，如今我给你一起带过来了。”

姜凤卿在先皇的皇陵前说了许多话，顾洵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姜凤卿的旁边，静静的陪着她。

姜凤卿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随后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父皇，我们父女二人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好好的喝一杯了，你以前总说本宫是你的掌上明珠，可是自从你走了之后，他们都想害本宫……”

“父皇，我想你了，你来梦里多看看本宫吧……”

“父皇，你是不是已经到了地下？你记得一定要好好向母妃赔罪，你欠她的，这是你欠她的！”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姜凤卿多了一丝醉意，就连话也多了许多，她的眼眶有些红.

顾洵看的心疼，揽着姜凤卿，微微蹲下，轻轻的拍着姜凤卿的后背。

“卿卿，乖了，不难受了，阿洵在。”顾洵轻声说道，近乎哄孩子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嗯，你要在，你，还有表哥……你们都要在！”姜凤卿倔强的说着。

突然她又看向了顾洵，“阿洵，你说本宫的母妃她是不是恨父皇的同时，也恨着本宫？否则为什么这么多年她都不曾来梦里见本宫？”

“她是恨本宫的吧，因为本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