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地方没有,就原地挣路费去下一个地方。
下一站的路费还在兜里,陆京和江家的人在B9区会师代表他和江挽澜已经将联邦翻遍了。
他剩下的盘缠花不出去了。
他和江挽澜也完了。
丢失孩子五年后,陆京在B9区应征入伍。
与其低效率地盲目搜索,不如致力恢复秩序,让江挽澜的势力去找。
秩序混乱的时候,不仅孩子丢了找不到,被抱走的孩子也不一定能平安长大。
江俜不知道兜里的是陆上将以前的路费,他吃完紫米粥才反应过来:是岑阆挣的跑腿费就能放他兜里了么?
他俩又不是一家的。
……
疗养院临街栋。
江挽澜站在窗边,手指隔着窗户,触了触外边的霜花。
天空渐渐清明,远处的树,房,街道,描出了轮廓线。
啪,屋内被开了灯,顿时亮堂,外面的世界晦暗下去。
“先生,暖气坏了么!温度这么低。”来人是江挽澜的秘书,见屋里温度冻人,连忙去看门后的暖气面板。
面板没坏,只是被关了。
秘书明白了什么,把面板合上,从沙发上拿起毛毯,给江挽澜披上。
江挽澜仍然穿着昨天的白衬衫和西裤,虽然在疗养院,但他完全把这里当成了办公室,无论何时见他,都是一副精英清楚的模样,还少见地戴上低度数的眼镜。
整个人比冬天更冷。
能进来的只有少部分公司的人,凡是祖上八辈子有点沾亲带故的江家人,统统拒之门外。
人均初婚年龄奔向四十,大部分人谨慎选择婚姻和标记,江挽澜依旧年轻,江老爷子不死心,希望他豪门联姻,找个门当户对的对象洗刷当年被看笑话的耻辱。
江挽澜干脆开始频繁住院,他发现疗养院比家里任何一个地方都安静。
秘书学过侦查,昨晚有人出现在疗养院附近,他立刻去询问疗养院的安保,为什么任由一个跟凶神似的人盯着疗养院 。安保疑惑地说“检测过了,人家有权限”。
秘书用望远镜一看,这不是陆上将吗?
陆京出现在树下多久,江挽澜就站了多久。
江挽澜自言自语:“他消息挺灵通的。”
还以为要天下皆知他不行了的时候,那个人才会出现。
秘书望了一眼树下,距离太远,依稀看见是三个人在吃早餐,道:“另外两个是岑先生和他的……爱人?”
原来是岑阆告诉他的。
他没查到陆京的战舰进港,估计人也是跟着白焰战舰回来的。
“像不像一家三口?”江挽澜看见陆京给钱,让岑阆去买早餐。
岑阆还需要陆京给钱买早餐?他居然还接了。
秘书不知该怎么回答:“对面的生煎包很好吃,我给您买一份。”
“不用。”
江挽澜闭了闭眼,明明想着午睡醒就给孩子做一顿蛋羹的,怎么醒了就找不到了。
……
岑阆早餐吃完,便带着江俜回去,“陆上将,告诉您一声,您坐在这儿,江挽澜的窗户可以看见。”
陆京肉眼可见地僵硬了。
岑阆怕在地铁里错过江俜,因此也是坐地铁来的。
时间还早,地铁里人不多,第一次,他俩一起坐公共交通工具,简直像一对出去买早餐的老夫老妻。
正巧,他们对面坐着的就是一对中年夫妻,看起来感情很好。
岑阆观察江俜,发现江俜在看自己的实验计划,对外界漠不关心。
就只关心苦命鸳鸯?
回到酒店,他提了江俜的行李,由直升机直达宿舍楼顶,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江俜出差了一趟。
岑阆帮他把行李箱推拎到宿舍,舍友顾云开正好在宿舍,他便没有打扰,道:“整理完行李,今天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