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上一世我来的迟了些,让秦然跟秦母提前串通好了,就连能作证被送来这里的是一男一女的医生,都被秦然一家收买了。
这一世,可不会给秦然留下太多的时间来计划了。
当伪装的“受害者”爆出来的料,忽然反转,我这个被冠上“施暴者”罪名的受害者,才能将手里的爆料发挥出舆论的最大化。
从病房出来后,我看到走廊上顶着一个巴掌印的顾修泽,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心虚。
顾修泽不挨这一巴掌,其实也行。
只不过挨了这一巴掌,把高高在上的顾总裁拉成同盟,能将秦然一家跟余磬捶的更死。
我同顾修泽道歉并解释了一下前因后果,顾修泽微微拧眉,“所以病房里瘫痪的女子出轨了你那个男友?!”
我:“……”
这语气,怎么说呢,嫌弃中带着惊讶,惊讶中好像又隐隐约约能听到一丝的惊喜?
“顾总,实在抱歉拉你蹚了这趟浑水……”
顾修泽盯着我,“你也知道这是浑水。”
我头皮一麻,总觉得他下一句不是什么好话。
“所以今年年终奖取消,外加这次合同提成。”
我:……要是这次来谈合作的是个普通男同事就好了。
这么高的出场费,要是后面的紧要关头顾修泽不出力……
过了一日。
各大平台上忽然冒出几条【被闺蜜连累瘫痪后,闺蜜消失了!】
【惊!女子只因跟闺蜜自驾游,却惨遭瘫痪!】
【这个年代,闺蜜真的成了贬义词吗!】
【罪魁祸首夏朵,滚出来!】
……
我面无表情。
直到手机上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出来,我点开接通,里面便传出记者的声音:“您好夏女士,我是xx日报的记者,我们接到秦然女士的委托,来采访一下您,请问您对网络上害自己闺蜜变成瘫痪一事有何解释吗?”
我:“不是我做的。”
记者:“可秦然女士已经拿出了你们出发时的行程,以及您给秦然母亲打电话保证过的录音,并有聊天记录为证,您有什么解释吗?”
“带秦然去旅游的是她男朋友,是她让我帮忙隐瞒她妈,才做出来的这些东西!”
我声音带着颤抖,像是因为激动跟害怕。
可实际上,上一世被这些舆论导致重度抑郁到自杀,即便是重来一次,再次听到这些话,依旧心有余悸。
“夏女士,人是不能说谎的,秦然跟她的妈妈已经作证,秦然就是跟着您一起来旅游的,您难道没坐飞机吗?您有证据证明那份聊天记录是假的吗?”
见我没吭声,记者继续说道:“您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弥补秦然女士,如今秦然女士高昂的手术费,是能通过法律来向您追讨的。”
我紧紧捏着手机,依旧没说话。
“夏女士,您在听吗,忘了告诉您,这次通话我们已经开启了直播!您无论是走到哪里,都不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记者正义的发言一声比一声高。
8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打给余磬。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见状,我走电梯跑到楼上的总统套房里去找顾修泽,提出用他手机打个电话。
顾修泽显然也是看到手机上那些舆论,拧着眉问:“用不用……”
我立马道:“不用,我现在只用手机。”
现在的舆论才哪儿到哪儿,秦然一家丑恶的嘴脸还没完全暴露出来呢!
顾修泽黑着脸将手机递给我,嗓音极低的说了句:“无可救药。”
我一边摁手机号码,一边抬头看顾修泽。
不是,用他个手机,怨气这么大!
手机号码输入进去,电话通了。
“喂?”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