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命锁上镌一个小小的篆体“萧”字,还有一条蛇。这锁殿下也有一块, 是陛下为几位皇子打的, 每块锁上都有几位皇子的生肖,他家殿下的是一条龙。

不一会儿, 士卒押解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年轻男子进来了。

那人见了裴凛之, 激动地走前两步, 然后“噗通”往地上一跪, 重重磕头:“小人刘松泉,见过小公爷!”

裴凛之看着那人,有点面熟,片刻后才说:“你是梁王的亲随?”

刘松泉点头:“正是。小人自小便跟在王爷身边, 有幸见过裴公爷几面。裴公爷在,太子爷肯定也在, 对吗?”

裴凛之没有回答, 而是问:“你怎么来了?你家王爷呢?”

一问到梁王, 刘松泉的眼眶就湿润了, 他用力弯腰再次磕头:“求裴公爷和太子爷救我家王爷。”

裴凛之见状,说:“关山,给他松了吧。”

关山替刘松泉松了绑。

刘松泉再次朝裴凛之磕了个头:“谢裴公爷!”

裴凛之说:“先说说你家王爷的事吧。他现在人在哪儿?是否安康?”

刘松泉直起腰, 用手背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王爷人已经到了广州。渡江后,他大病了一场,现在非常虚弱。”

裴凛之问:“在广州哪儿?你们还有多少人?”

刘松泉说:“在始兴境内。当时随王爷一起渡江的将士有一千多人, 从湘州到广州途中又折损了一些, 死伤了不少弟兄, 现在剩下不到一千人了。”

始兴郡在就在南岭脚下,离广州州府番禺还有几百里距离,番禺有重兵驻守,梁王也不敢贸然直奔番禺,因为这无异于以卵击石。

裴凛之说:“湘州兵力薄弱,他为什么不在湘州积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