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出去干什么了?”

只听谢明慎的言语,还会以为他是关心,但只需要稍稍听听他的语气,再留意到他眼底的阴鸷,便会晓得,这可不是普通的,父亲对儿子的关心。

谢惟抬眸看向他,心中一片凉意。

他看得出,谢明慎怕是从他去过黎州后,如今归京,就未相信过他。

偏偏还一直装作慈父模样,真叫人恶心。

谢惟心中这般想,但还是垂眸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沉默片刻后,猛然抬头,紧紧盯着谢明慎,厉声质问。

“这话我想问父亲才是,父亲今日为何悄悄出府去了,见的还是西迟国的人,对不对?此前有人提醒我,说父亲似与西迟人暗中有来往,我本是不信,可今日父亲却突然悄悄离府,马车行走还是刻意绕路,似乎怕人跟踪一般,父亲,您不能犯糊涂啊!”

看着面前儿子气急的模样,谢明慎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追问起谢惟来。

“是谁提醒你的?你今日又看见了什么?”

“不晓得是谁,那人神秘的很,在我回府的路上,让一个乞讨的孩子同我递的话。”谢惟脸不红心不跳的撒了个谎,继而道,“今日,父亲的车马有意躲避,我跟丢了,什么都没发现,所以只好回来。”

谢惟说着,面上还有些懊恼。

他这番话倒是让谢明慎松了口气,目光再落到谢惟的脸上,见他似乎真的没发现什么,眼珠子动了动,便长叹了口气,沉声道。

“定是那魏章老贼,想要离间你我父子关系,我与那西迟人是有联系,但皆为公务,何谈暗中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