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惟直直盯着上官翊,沉声道。

“母亲意外过世,父亲悲痛难安,我与我妻亦是哀伤难抑,然父亲在朝为官多年,忠君爱民,心系朝中,我母亲虽深居内宅,却也耳濡目染,时刻关心大靖之朝局,百姓之安宁,不愿因为她的亡故,而耽误了父亲主办此次两国相会之事。”

语罢顿了顿,面上稍显出几分冷意。

“父亲为两国结好之事,强打精神赴宴,我们一家忍耐哀痛,坐在这里,便是希望国宴顺利,却不想上官大人是这样揭人伤疤的态度,难不成这就是西迟的诚意了?”

谢明慎没想到谢惟会替他张口,用词更是比上官翊还要尖锐,一时有些惊讶。

而上官翊也没想到,谢惟会直接这样不客气的把他给架住了,还扣上了这么大的帽子。

眼见气氛有些不对劲了,西迟国使团的副手赵载言立即开始打圆场。

“误会,小谢大人实在是误会了。”赵载言面上温和的张口。“两国结好当然是,我等此次前来大靖的目的,刚刚上官大人只是关心贵府的事情,想略表哀思罢了。”

他这么说了,谢明慎便也立刻就顺台阶下,面上温和的点头。

“此番相会,两国结好才是要紧事,上官大人若是觉得方便了,来府上小坐一二,谢谋定然仔细招待。”

赵载言并不想刚这正经的谈判还没开始就先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自然是也跟着点了头。

眼瞧着他们说的差不多了,坐在上首的赵行谨才举起手边的小金盏,笑着开口。

“好了,这话说的不错,两国能交好才是要紧事,来,朕敬诸位一杯。”

他起了头,就是要把这话题翻篇的意思了。

上官翊虽然是心里不痛快,但刚才谢惟的一番言辞锐利,也让他不敢造次太过,怕真惹出祸来,便只能跟着赵载言等人一起,喝了这杯酒。

谢玖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说都不简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