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婕妤,性子太强硬,这宫中处事要圆滑些才好,像谢婕妤这样进退有度的才好,她恐怕不合适吧。”太后道。
不曾想赵行谨却回得一句。
“正是因为魏婕妤在驭下一事上经验太过欠缺,才更该借此机会好好学一学,另外,儿子也是想着,谢婕妤身体才刚痊愈,不宜太过劳累,有魏婕妤同在,也能分担些。”
说完转头对旁吩咐。
“杨止安,明日你亲去未央宫,知会皇后一声。”
这话出口,便是拍板定下的意思了,太后纵然有些不满,也不好再反驳。
只意味深长的看了谢玖一眼,旋即开口,“谢婕妤,你先去殿外候着吧,哀家有事要单独与皇帝说。”
“是。”谢玖依旧是安静恭顺的模样。
乖巧的退了出去。
待得她走后,殿内只剩太后和赵行谨母子二人。
赵行谨率先道,“母后有什么话要叮嘱儿子?”
“倒也没什么要紧的,只是想提醒皇帝,莫要忘了纳谢氏入宫的初衷,皇帝如今对她可太过宠爱了些,有她在,后宫其他嫔妃便都是摆设,这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哀家是怕皇帝,真对谢氏动了心了。”
太后面色严肃,声音里透着强调之意。
不怪太后要多心,她也是女人,从年少时候过来的,实在分得清男人是真喜欢,还是假意应付,尤其这男人还是她从小亲手养大的儿子。
这段时间,眼瞧着陈美人是得宠,但赵行谨对她的态度,就透着一股子做戏的味道,像是逗弄玩物。
看似那个刘才人没有陈美人的恩宠多,可反而太后觉得赵行谨对刘才人的情感要更真一些。
而这两个同谢玖比起来,就又要靠边站了。
这段时间谢玖养病,赵行谨虽然有新人在侧,但也时常去探望,陪着说话,一坐半日也是有的。
若不是真待在一起舒坦,愿意和谢玖在一块儿,否则想包装一个宠妃,哪里需要这样费时间精力。
此刻赵行谨听着太后的话,垂着的一双凤眸中,是看不清的情绪。
只沉声道,“母后放心,儿子心里有数,不过是为着,做戏做的更真些,总要也骗骗自己。”
听得这答复,太后面上稍松了口气,微微颔首。
“你自己有分寸就好,切勿因儿女之情,坏了大事。”
“儿子知道了。”赵行谨站起身来,“时辰已经不早了,母后快歇着吧,儿子告退。”
从殿内出来,就见院子里头,一抹纤细的倩影,正抬头望着夜空。
夜空晴朗,皎洁的月光洒下来,如泛着荧光的薄纱,笼在女子肩头,整个人因为这层似有若无的银亮,变得朦胧似幻,微风悄然拂过,女子的发丝、衣衫随之轻舞起来,翩然若蝶。
似乎那女子本非凡俗,此刻要乘着清风登月而去一般。
“走吧。”
赵行谨上前,主动牵住了谢玖的手。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做,可在这瞬间,他总隐隐觉得这么做,叫他心安。
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谢玖微愣了愣。
她刚才无聊,正琢磨事儿,发着呆呢。
不过自然也不会把手抽出来了,就由着赵行谨牵了去。
心道,太后这是与他说了些什么,忽然人就腻歪起来。
两人回了承明殿,刚才那股子精神劲儿过去了,人就困得不行。
谢玖懒得再多想什么,钻进被窝里就睡了。
赵行谨倒是心里装着事儿呢,一时有些睡不着。
发现身旁人已经睡了,就有点子不平衡,便开始在谢玖的身上搓来揉去的,一会儿摸摸手,一会儿捏捏腰,暗戳戳想把人给弄醒。
谢玖困得要命,这会子被弄得睡不踏实,那脾气蹭一下就上来了。
当即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腰间那只作乱的手上。
赵行谨挨了打,先是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