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玖含笑,“皇上辛苦,好在今年是个丰收年,辛苦些也值得,天下百姓都高兴呢,臣妾身在后宫都听闻宫外的百姓们称赞皇上是贤明之君。”

这话倒是叫赵行谨听着舒服。

不是为那句贤明之君,而是谢玖提到的,今年是丰收年。

“是啊,百姓们不愁吃,日子才能安定下来,安定了才能发展。”

如今这人力是第一生产力的时代,人口多的国家,的确更昌盛。

“所谓安居乐业,便是如此了。”谢玖赞同的点点头,“西迟国使臣入境后,见到我朝如此欣欣向荣,定然不敢轻视了皇上。”

两国之交就是这样的,你弱些,他便强势,势必会有些不平等条约。

此前赵行谨登基的时候,西迟国并未第一时间送来贺礼,也不曾递上国书,而今赵行谨登基都满一年了,对方才表示要来朝恭贺,这可不是见风使舵么。

如果赵行谨登基后,大靖朝和之前一样,没有改变,甚至更衰败了,恐怕如今等来的就不是使臣觐见恭贺,而是一纸战书也不稀奇。

弱肉强食,向来如此。

赵行谨身为君王,自然比谢玖更明白其中的道理。

此刻面上稍沉了些,“西迟国,来者不善,前朝废帝与他们签订的盟约,有诸多不合理之处,朕登基后,全都宣布作废了,如今他们来,定然是要重新谈谈这些事的。”

“皇上也不必太过担心,您正值壮年,麾下又有魏大人等一批忠心耿耿的臣子,定能在西迟国使臣面前扬我国威,震慑住其不轨之心。”谢玖道。

只是赵行谨看她一眼,忽然提起,“朕听说,你的兄长颇有辩才,当初殿试之时,表现的极为出彩,而今翰林院内有些个老臣,都还记忆犹新呢,届时朕打算让他也参与和西迟国人会谈之事。”

听得这话,谢玖垂眸浅笑了笑。

“什么辩才,不过是哥哥年轻气盛,言辞锋利了些,他向来耿直,有一说一的性子,否则也不会与父亲闹的不愉快,说什么,都要离京去黎州了,如若皇上不下令召他回来,可不知道猴年马月,臣妾才能再与兄长相见。”

这番话听着是打趣,但却暗暗的告诉赵行谨,谢惟和谢明慎关系不和,源自于两人心性不合。

谢惟正直,是不同于谢明慎的。

赵行谨自然听得出这其中的意思,不过他却没表现什么。

是人是鬼,亲自见了才算数,不可能只听谢玖这番话就做定论的。

更何况,让谢惟回京,赵行谨原也根本不是让谢家人团聚这么好心。

当然,这些心里的盘算都是不会宣之于口的。

不过谢玖也清楚,兄长回来,危险必不会少,而算算时日,也快了。

说罢朝政之事,赵行谨才主动道。

“你难得出来一回,也不要在屋里一直闷着了,出去走走吧,御花园里秋景也是不错的,朕陪你去看看?”

“皇上都这么说了,臣妾岂好懒着不动。”

谢玖美眸带笑,站起身来。

两人便就晃悠着往御花园里去了。

而彼时未央宫内,皇后看着一脸委屈的陈美人,则是有些烦躁的叹了口气。

“你来本宫这里哭诉有什么用?还不是你自己没有本事,留不住皇上的心,才叫那谢婕妤稍稍一出手,就把皇上勾走了。”

“臣妾也不想如此,可皇上见了她,眼睛都是不眨的,没有她的时候,臣妾还能得皇上几分宠爱,她如今病好了,臣妾怕是又要被皇上抛之脑后了。”陈美人咬唇,眼里都是不甘。

皇后皱着眉,心里也是对此事颇为头疼。

总不能一直看着谢玖独占恩宠吧。

可后宫里头如今能用的,也就是陈美人了,刘才人已经是谢玖那边的了,魏婕妤此前拉拢过,根本行不通

孙宝林有孕,接连出事两回,现在谁敢碰啊。

唯一就是...

“庄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