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愣了愣,似在犹豫,玉儿又换了另一只手,“那我换只手喂你。”

玉儿选了一块果肉多的喂到傅景嘴边。

王福进来便看到傅景在吃蜜饯,不自觉地提醒道:“太子妃,殿下不喜欢吃甜的。”

玉儿似才想起,她一高兴就忘了,歉意地望向傅景。

傅景微微一笑,“一两颗也不是不能吃。”

他看向王福,王福了然,走近傅景身边,在傅景耳边小声地将白无度出府找药材的事禀报给傅景。

傅景微微蹙眉。

随后对玉儿道:“阿玉明天有什么安排?”

玉儿一想,明天既没有药浴,也没有取针,似乎只是像以前喝药就行了。

“殿下,我要出门。”玉儿高兴道。

她一高兴,脸上就止不住满是小太阳似的笑意。

眉眼弯弯得好像能弯进人心里。

傅景问了她具体想出门做什么,玉儿一时也没什么想法。

傅景吩咐下去,让王福安排。

王福跟在傅景身边,感叹道:“这段时间确实也把太子妃憋坏了,奴才一定会好好让太子妃玩个尽兴的。”

傅景点头,白无度离府,他也刚好趁这时间去见见那些狗皮膏药似的朝臣们。

这些大臣得知傅景终于要准备见他们了,高兴得脸上乐开了花。

原本大家聊得好好的。

可当傅景说自己这病还得观察一天,此前在祈福宴上骂过傅景的黄尚书这时候又忍不住跳出来道:“殿下,你还观察什么啊?大家都知道你根本没病,你赶快回来主持朝政吧!”

傅景端正严肃地皱眉看向说话之人。

黄尚书也正看向其他人,似乎想要号召其他人一同规劝傅景。

可他一看向其他人,其他人就偏过头,摆出各种“我根本不知道殿下在装病”的看天望星赏月亮的表情。

“你,你们……”

“咳,咳咳!”傅景忽然咳嗽。

“殿,殿下?”王福一愣,连忙过来扶着傅景,随后看见傅景神情无恙地看了他一眼,连忙明白过来,故作着急道,“您这是又犯病了啊!来来来,送殿下回去。”

王福赶紧差了两个小太监过来。

黄尚书:“……”真,真病了?

一帮人浩浩汤汤地来,又浩浩汤汤地去。

这次请命,萧覃也来了。

黄尚书走到萧覃身边,犹在疑惑,“萧相,您说,太子殿下真病了吗?”

黄尚书一脸大事不妙的忧心状。

萧覃愣了下,这问题问到他心坎上了,也不知玉儿病情怎么样了?

黄尚书见萧覃也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唉声叹气地离开。

“太子应该没事……”萧覃说着,抬头一看,才发现黄尚书早就走了。

虽然来太子府的人大部分都走了,但也有小部分堪为傅景心腹的人留了下来。

他们找到王福,确认傅景是不是真的要回来了?

王福留下来招待那些人,傅景一人独自回了暖阁。

回暖阁的途中,傅景遇上费老。

傅景给费老行了一礼。

费老笑道:“殿下是有心饶了黄尚书的吧!”

傅景微微抿嘴。

他若登基,还是需要强硬点好,让那些人先畏惧再臣服。

费老笑了笑,将傅景这份嘴上不承认看在眼底,“殿下心中有天下,有江山,有社稷,定会是一位明君。”

傅景微微皱眉,“费老这是要?”

“殿下前途已经一片光明,再无任何险阻。老朽能教殿下的也全都已经倾囊相授,再无任何可教与殿下的了。”

“费老?”傅景震惊不舍。

费老和蔼地笑起来,摸了摸自己的羊角胡,“殿下,或许老朽还可以教你一句,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傅景脸上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