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在床上,满脑子都是这些事。

“定情信物?”傅景疑惑。

“恩啊!”玉儿缩回去坐在床上,揪了揪被子,有些蛮横道,“反正你就是要给我定情信物。”

书里面好多人都有定情信物,她也要。

傅景不知道玉儿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但只要是玉儿要的,他都愿意给。

傅景害怕玉儿着凉,把玉儿往床里面挪了挪,将被子盖在她身上,“阿玉先睡觉,定情信物孤改天给你。”

玉儿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心里还在为自己马上要有定情信物开心。

她脑子里又情不自禁地想象着像花一样的烟火,“殿下,你说烟火到底是什么样的?”

“真的有那么好看吗?”

“孤改天给你放。”傅景声音有些颤。

玉儿回头,傅景只是好好地躺着,她应该听错了。

傅景单手捂住胸口,咬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玉儿偷偷抬起头,月光太暗,她只大概看清个人的轮廓。

她也不知为何,忽然吻了下傅景。

傅景睁开眼,像是所有的疼痛消散了一瞬,“阿玉?”

玉儿脸色微红,不是她,她没想偷吻的。

玉儿倏地一下钻进被子里,“不是我,殿下弄错了。”

这么黑,殿下一定不知道是她做的。

傅景苦笑,就他们两个人,不是她是谁。

“你今夜乖一点好吗?孤有些难受。”傅景微微翻身搂着她腰。

玉儿听了,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通红道:“其……其实也可以的。”

“恩?”她闷在被子里,傅景有些没听清,而且他真的痛得难受。

额上的汗珠越凝越大,他呼吸也越来越重,甚至不敢开口细问玉儿说了什么。

玉儿也没听清傅景的声音。

她闷在被子里呆呆地想着,既然她喜欢殿下,殿下也喜欢她,这种事就不应该害怕。

殿下现在因为她难受了,她要帮他。

玉儿忽地转身趴在傅景身上,还没开口告诉傅景,她没那么害怕了,便听傅景一声闷哼。

那声音嘶地一下,又蓦地消失,玉儿却听得清清楚楚,“殿下,你怎么了?”

玉儿推傅景,却不料傅景又疼得厉害。

傅景忽然坐起身,紧紧抱着玉儿,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一样,“阿玉,让孤抱一会儿,孤没事。”

气若游丝似的声音在寝殿里显得清晰无比。

玉儿怎么可能再相信傅景,“殿下,你怎么了?王公公!”

傅景没想到她会害怕到叫了王福进来。

玉儿看着傅景被血染透了的中衣,还有自己手心里的点点血迹。

耳边的刘大夫还在絮絮叨叨,“殿下伤口不宜按压,你们小心点。”

其实这话是说给玉儿听的。

伤在胸口,正常人哪会碰到的。

他来时又恰逢玉儿在此,自然猜到了什么。

“殿下,海参花会让人……”

“包扎好了就下去。”傅景冷道。

即使面色苍白如纸,也威严不减,让人不敢不从。

傅景换了身干净的中衣,看着坐在床上自责不已的小姑娘,叫王福端来热水。

打湿巾子,一点点替玉儿的手心擦干净。

点点温热汇聚在玉儿掌心,玉儿豆大的泪珠忽地落了,落在傅景手背上。

“殿下你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你会不会死?”

傅景脸上毫无血色,好像随时随地就要死过去一样。

“孤不会死。”傅景替玉儿擦了擦眼泪,心疼道,“吓到你了。”

他也不想这时候叫她回来的,可他忍不住想见她。

玉儿也不管吓没吓到,只是扑在傅景身上,抱着他,“我不管,我不让殿下死。”

“阿玉别担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