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这么可怕?

老人褪去面上的冷漠诧异,倏地一笑,牵过玉儿的手,和蔼道:“傻丫头,别哭。婆婆疼你还来不及你呢!”

太后替玉儿擦着眼泪。

小姑娘脸蛋滑,一哭,双眼就像个樱桃似的红,分外惹人怜爱。

她倒没想到,傅景竟然有心思用这么一座金屋子来藏一个小娇娇。

有心思好啊,有心思就代表傅景以后能给她生个大胖曾孙子。

可太后问了玉儿几句,便有些不满意。

这丫头好像有点傻。

傻就傻吧,重要的是她长得如此貌美,傅景都这么把她藏起来了,两个人竟然还没同过房。

难道是傅景不行?

太后立马断了这个想法,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信傅景不行的,一定是这个小丫头傻了点,不会伺候。

太后不虞,当即把玉儿带进了皇宫。

王福看着这进宫的身影,心里叫苦不迭,这……怎么就进宫了?

明明就只有两天了,他再熬熬就可以出头了。

夜幕降临之时,王福正在踌躇如何下笔告诉殿下这件事,忽然有人悄声告诉了他什么。

他神色一惊,笔落在纸上,晕染了大片墨渍也管不了了,慌慌张张地随了那人出去。

傅景一身粗布麻衣,浑身冷冽地坐在玉儿房中,房里已经跪了大片的人。

王福看着颤颤发抖,头也不敢抬的众人,再看仿若被寒冰包裹的傅景,眉梢眼尖处全是不见底的寒意。

傅景克制地坐在那里,全然不顾此刻跪在面前的众人。

倘若玉儿还在,他还会收敛几分。

可如今玉儿不在了,护主不力,就都是废物!

“殿下,太子妃被太后带进宫了。”王福舌头都有些捋不直地道。

“进宫!”傅景冷声吩咐道。

进宫当然不能随随便便地进宫。

他这时候原本还在晋城,未得诏令,不该出现在京城,更别说是皇宫。

这也是他等王福的理由。

漆黑的夜幕下,王福第一次觉得皇宫内十丈宽的甬道逼仄极了。

他低着头,像走在了悄无声息的山林里,更深露重之时的山林传来寒意,不禁让人瑟瑟发抖。

玉儿换了落霞书院的襦裙,被太后打扮得像个瓷娃娃一样乖巧坐在屋内。

太后满意地看向盛装打扮的玉儿,小姑娘生得好,稍稍一打扮就很惊艳。

如今从头到尾地打扮起来,真是美极了。

略显熏黄的灯光照在她脸上,乖巧沉静,唇色鲜艳如火,往上是小巧圆润的鼻头,再上是犹如蝴蝶扑扇的细细长睫。

玉儿目不转睛地看着桌上茶盏,肩上的红色霞帔垂下,落在塌上。

她手指扣着塌面,直挺挺地坐着。

如果可以,她想微微弯下腰。

但是给她穿衣服的嬷嬷说她那儿太小,得勒一勒才好看,这一勒就把她勒得只能昂首挺胸,稍微放松就是感觉涨得疼,咯得疼。

还有饿!

从进宫后,她连饭都没吃,连水都没喝一口。

太后只顾着自己满意,险些都忘了给玉儿吃东西。

如兰姑姑体贴,但也知道太后现在对玉儿兴趣正浓,有一肚子的话要问玉儿,遂只给玉儿端了碗燕窝和一盘糕点。

玉儿谨记宫规,每样东西都只吃一点,太后心疼地看着她,“你这就吃饱了?瞧瞧,你吃这么少,难怪这么瘦。多吃点儿!”

玉儿闻言,眨了眨水亮的大眼睛,又继续吃起来。

太后光顾着问问题,也没在乎小姑娘吃了多少。

问到最后,玉儿虽然还想吃,但腰上实在太紧了,她不能再吃了。

“你没事看什么兵书,你该多学学刺绣插花调香煮茶。”太后不悦,玉儿会的都是男孩子会的。

玉儿把糕点放回盘子里,低下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