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管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轻易得到,不需要付出任何的努力和辛劳。”

贺兰瓷都有点懵了。

他在干什么?练习当说客吗?

以及,他居然准备了这么长一段话。

说话间,萧南洵无声往前进了一步。

这会,贺兰瓷倒是反应迅速,跟着退了一步。

对方掏心掏肺说了这么多,比起之前还显得格外和颜悦色,她再敷衍估摸是会惹怒对方,贺兰瓷斟酌了一会,实话实说道:“……殿下描绘的生活是很好,但那终究与臣妇无关。父亲自小便对臣妇说过‘能知足者,天不能贫*’……殿下不过是看上了臣妇的颜色,而颜色迟早是会衰败的,以殿下的身份身边总会有更新鲜美貌的女子,到时臣妇又以何自处。更何况……”她咬了咬牙道,“但凡有一丝可能,臣妇都不想以色侍人,在后宅里和其他女子争奇斗艳,只为了博得一丝君宠,会让臣妇觉得自己活得像具行尸走肉。”

萧南洵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他愣了愣神。

贺兰瓷看吓到他,趁机准备偷偷溜走,她都已经迈出去两步了,萧南洵却突然似回过神来,他逼到近前,身上的翡翠银链撞出脆响。

这段时间的锻炼初见成效,萧南洵的手还没碰到她,就被贺兰瓷灵活避了开。

他瞬间又恢复了那副阴戾模样,道:“行尸走肉?你倒也敢说,嫁给那个状元郎你就不是行尸走肉了?他还不是因为强占了你才不得不娶你,他就不是因为颜色?说得冠冕堂皇,你敢保证日后他身边就不会有新人?”他微微冷笑,“你生就这副模样,合该是在床上伺候人的,你到底在痴心妄想些什么?那状元郎不似能久寿,你迟早还是要……”

贺兰瓷根本没管他在说什么。

她下意识便去摸袖底的手镯,萧南洵身份特殊,她不好主动伤他,还是得逃,他应该也不好意思叫人来抓她,逃到无人处,用这个攀上房梁或者树梢,应该都能躲上一阵子……然后再假装若无其事地回到宴席上。

这么想着,贺兰瓷已经回忆着刚才来的路,努力规划路径。

正在她转身就想跑时,一道女声打断了两人。

“不知那边站着的是哪位贵人,我家娘娘想请她进殿中一叙。”

贺兰瓷和萧南洵两人都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