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远远在官员堆里,找到了她爹。
贺兰谨绯袍犀带,清癯瘦削,官服补子上绣着锦鸡,出行前一晚他官服才又裂了个口子,还是霜枝给缝的,缝缝补补的旧衫在一众重臣中,不免就显得寒酸了些。
不过身子倒是站得很直。
贺兰瓷也不觉地挺直了脊背。
她刚准备收回视线,就听见身旁有人道:“咳咳……不知贺兰小姐一会可要骑马?”
贺兰瓷客气道:“不用,谢谢。”
“那……在下见贺兰小姐穿得单薄,这件狐裘……若不嫌弃便送给小姐了。”
“不用,谢谢。”
“贺兰小姐可是第一次来长雍猎苑,我对此地很是熟悉,贺兰小姐若有兴致,我可以带你在附近游览一二。”
“不用,谢谢。”
贺兰瓷脸上表情越发冷淡,但丝毫不影响围过来男子们的热情。
这就是她不喜欢出门的缘由。
周围不光有围上来献殷勤的公子哥,还有好奇这角落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凑过来看的,就连骑着马也要朝这里瞅一眼,叫她觉得自己不像个人,倒像个被欣赏的漂亮物件,仿佛所有价值都在这张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