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梳子捋头发的手都不禁一停。

陆无忧启唇,一字一句慢慢道:“明日休沐,可以不用上衙,今晚睡迟点也无妨。”

“瓷瓷。”他换了称呼,音色也低下来,和他的笑容一般,温柔缱绻中透着一分妖里妖气,“所以,你想怎么玩弄我都可以。”

贺兰瓷:“……”

真是久违的说法。

但她心脏加快跳动,搏动激烈,耳尖隐约也开始发烫,卧房里烛火跃跃,在男人温润的轮廓上浓淡涂抹,贺兰瓷也好像被蛊惑到了似的。

算了,不梳了……

贺兰瓷放下梳子,挪步过去,很自然地伸长了手臂,微微仰首。

陆无忧极配合地低下头,眼睫低垂,唇畔泄出些笑意,像合该如此一样,契合地吻到了一起。

以前亲得热烈,现在亲得缠.绵。

当初贺兰瓷确实不太会亲,这么多年过去,亲了不计其数次,自然也今非昔比,比如她现在就知道不止自己口中被逡巡时会颤栗,她伸舌头进陆无忧口中时,他也同样会。

鼻腔里发出些低沉但又煽情的声音。

陆无忧嗜甜,口味一直没变,过去她就觉得他那张时常胡言乱语的嘴品尝起来意外地带点甜味,后来又疑心是自己的错觉,毕竟人的嘴不可能因为吃糖吃多了就带甜味。

可……

贺兰瓷半阖着眼眸……现在她确实觉得唇舌间若有似无萦绕着淡淡清甜,像陆无忧身上的味道,她不自觉地又更缠紧了一点舌尖。

陆无忧滚.烫的手指托着她的腰际,似乎想把她往上抬一些。

但贺兰瓷已经踮起脚尖了,手臂也挂在了陆无忧身上,几乎身体重量全部依附于他,鼻端亦盈满了他的气息,间或松唇呼吸,但下一刻,又会紧贴到一起,纠缠着嬉戏、逗弄,贺兰瓷的身子都开始渐渐发热,攀在陆无忧背脊上的手指也屈屈伸伸,在他背后若有似无地挠动。

陆无忧托她托得更紧。

贺兰瓷脚尖都快挨不着地了,寝衣下的胸膛起伏,因为贴得太近,甚至有些被挤压到,呼吸越发不畅。

她悄悄睁开眼睛。

陆无忧的眼眸还被睫羽覆盖着,亲吻时露出的侧颜格外认真,贺兰瓷原本想说陆无忧至少让她的脚站在地上,可这么望去时,心尖一软,犹豫间,已经被陆无忧整个抱起。

贺兰瓷短促叫了一声,仓皇下,寝鞋落地,只能赤足踩上了陆无忧的鞋背,唇却还贴着。

她轻咬了他的下唇。

陆无忧轻笑一声,跟她玩闹似的互咬了一会,才放开她的唇。

贺兰瓷忍不住道:“……你打声招呼!”

“想抱抱你。”他轻声说着,松开一只手,唇在她的耳际游移,手却沿着微敞的襟口向下,似乎在闻她身上的馨香,又似乎在检查她沐浴有没有洗干净。

贺兰瓷呼吸凌乱。

陆无忧轻喘着道:“对了,要试点新鲜的吗?”

贺兰瓷:“……”

提起这个,就不得不提到,当初花未灵送贺礼时,送来的那个小红箱子。

曾几何时,贺兰瓷对着那个小红箱子里放着的东西面红耳赤,淡定不能,当时绝想不到有朝一日能拿出来对着书册一个个试着用。

……其实她真的不大记得了。

但陆无忧记性确实好,回上京没多久,就找人翻了出来,东西未曾用过,都还新着。摆进卧房里,贺兰瓷见到,还愣了好一会。

陆无忧状似随口道:“要试试吗?反正都是现成的。”

贺兰瓷虽然已今非昔比,但对未知仍有一丝忐忑:“这些……到底是怎么用的?”

有的她大致能猜到,但有的确实看不出来。

陆无忧用指节抵着下颌,思忖道:“其实我也不完全清楚,可以……”他望向她,“边研究边试试看。”

贺兰瓷未雨绸缪道:“不能光在我身上研究……”

陆无忧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