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帝仍然未曾上朝,只在病榻上看着内阁呈报上来的公文,连弹劾和上谏都的奏章都放在了一遍。

身旁侍疾的是个温柔恭谦的宫妃,容貌姣好又柔情似水,还散发着淡淡文雅气,却不是那位宠冠六宫的丽妃,而是三皇子的母妃,敬妃。

她出身远胜丽妃,自有一股宠辱不惊的恭敬。

顺帝很满意她的乖顺,揉着眉心,让她把公文念给他听。

因为近日来的弹章,他也是越来越不耐烦,罚也罚了,骂也骂了,朝臣仍旧理直气壮的要他早立国本,另外还在连绵不绝地历数当初平江伯的罪行。

似乎只是褫夺爵位,罚没银两并不能让他们满意。

顺帝耐着性子看了两本奏章,看完又有点来气,他对丽妃宠爱归宠爱,但还没有到彻底昏头爱屋及乌的地步,知道她这个哥哥不成器,但没想到他做过的恶事这么多。

换个人他可能直接落罪上门抄家了,只是碍于多年的夫妻情面,他又对丽妃一向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