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我……”

他默默想起许久之前,一个他不太喜欢的家伙塞给他的纸笺。

大概是说示弱扮可怜对贺兰瓷或许能有奇效云云。

但他最后还是决定做自己。

即便是独角戏,他也不想姿态狼狈,哪怕要一直等下去也一样,这种缱绻的念头一度让他觉得很陌生,但也很坦然,就像阴谋诡计设计陷害,很多时候他会,但并不想用。

贺兰瓷低着头,在他锁骨上轻咬了一口:“你好纠结。”

“没办法,鬼知道动……”

陆无忧把后面那个字咽下去,道:“都跟你说我以前不这样了,主要还是你的错,姑娘家不应该最是多愁善感,心思细腻如发,你稍微敏感点,我何至于……”他声音一停,“你怎么咬完还要亲,不疼不代表没有反应……你……”

他终于受不了。

面前那个漂亮姑娘散着的柔软乌发铺陈在肩颈,只露出一点白皙圆润的肩头,黑白红交映,耳尖还红着,唇轻轻碰在伤口上,像在怜惜他,对他来说,十分要命……

陆无忧后知后觉意识到,原来自己也吃软不吃硬。

但他现在除了那件事,也没有别的念头。

贺兰瓷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人掀翻了,陆无忧力气大得出奇,她只来得及叫了第一声,之后就再说不出完整话来,她被按住手,箍住腰,然后,还没来得及,只听哐当一声――

一直努力忍耐的床板终于,经受不住地塌了。

所幸陆无忧及时捞住了她的腰,落到了一侧的地上,两人才没有真的狼狈摔倒。

然而场面仍旧非常尴尬。

尴尬地贺兰瓷想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