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腐味, 不由让人心脏揪紧――也幸亏是在冬日。
她所熟悉的人此刻正屈膝背靠着一面墙, 烛光明明灭灭, 映着他的身形容貌,陆无忧一向是俊逸如水,面容清雅的,但现在除了那双眸子还没什么太大分别,他的面颊轮廓明显消瘦了一些, 温润感稍褪去,更趋向于俊朗, 有种以前不曾有的锋利感。
像那些桀骜嶙峋的脊骨被催发出来。
她被陆无忧打岔抢了话, 只能慢半步道:“就别说我了,我在外面想吃什么都有,你呢?”
陆无忧一时没回话。
贺兰瓷在打量他,他也在打量贺兰瓷, 临出门前饮酒的那晚,他还好好搂抱过,知道她身上有几两肉,好不容易把人养成朵人间富贵花,这才过去多久,她就又看起来像不食人间烟火了。
精巧的小脸困在斗篷里,下颌都窄了几分,还带着点病恹恹的白,唇色也没那么明艳,人如柳枝,纤腰束素,似风一吹便倒。
贺兰瓷又走近了一步,几乎贴上栏杆。
陆无忧道:“你要不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