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又问道:“你为什么生自己的气?”

陆无忧顿了顿道:“我可以不说么?我自己也没完全弄明白。”

马车里又陷入令人难熬的沉默。

贺兰瓷越发后悔出这趟门,明明出门前他们还好好的。

她和陆无忧清丈那次在外待久了,有些忘乎所以,逐渐忘记了她在上京的防备和警惕,现在她已嫁为人妇,陆无忧帮她许多,她也应该好好清理自己的烂桃花了。

她甚至很能理解陆无忧此刻的气愤。

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下了。

车夫道:“……前面有人拦道。”

随后传来的是北狄小王子骆辰的声音:“对不起,我还有些话想说。”

贺兰瓷现在听见他的声音和惊弓之鸟似的。

陆无忧却在沉默了一会道:“我知道你现在肯定说你不想下去,但……事情总得解决不是,逃避也不是办法。”

贺兰瓷也沉默了一会,明白了陆无忧的意思。

她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下去解决:“那你等我一会。”

出了马车,贺兰瓷看见骆辰正骑着马,遥遥看着她。

他手里还提着一盏风灯,摇曳的光照着他微微泛红的眼眶,十七岁的少年耷拉着脑袋,纵使气,贺兰瓷也觉得很造孽。

她踏着车辕下来,客气道:“殿下想说什么便说吧,希望殿下说完便能满意了。”

“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像被放出笼子的鸟,忍不住让人想看你还能再飞多高多远……我以为他是困住你的笼子。”骆辰声音沙哑道:“我还被人误导了,以为你们感情不好,他……待你不好,你连衣饰都……”

贺兰瓷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

“这与他无关,臣妇自己想这么穿的。”能平心静气讲道理的对话,她也能整理好她的思绪,“殿下,我过得很好,不需要你的拯救。就算我真的需要,也希望你能先问过我,而不是……完全无视我的意见,只听别人说的。”

骆辰羞得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