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鼎鼎大名的状元郎表情尤其无辜道:“昨夜我和夫人睡得很好,是真的一无所知。”
贺兰瓷在旁边,努力配合,点了点头。
因为长得好,似乎说出的话,也格外有说服力。
总之,这闷亏他们也只能暗自吃下。
马车再往前行了一段,这次的管事态度极为良好,和本地县官一并早早等到道路两边,设宴接风,因为此地肉眼可见比之前富庶不少,宴也设在酒楼里。
贺兰瓷换了身衣服,和陆无忧一并赴宴。
前几日大家看惯了她穿着粗褐短衣,这会她换回了平日里常穿的白衣白裙,登时那股前些日子淡去了几分的仙气又重新回到她身上。
当真是皎皎若明月当空,高不可攀,一路引来行人侧目无数。
陆无忧道:“你还是这么穿着我习惯点。”
贺兰瓷道:“……但之前那么穿比较方便。”
陆无忧转头欣赏了她一会,道:“那你现在怎么换过来了?”
贺兰瓷道:“呃,既去赴宴,怕……给你丢人。”
“……”
陆无忧沉默了一瞬,随后忍不住笑出声来,心头痒痒想去亲她,但大庭广众又不合适,便只附在她耳边道:“放心,我觉得你什么时候都丢不了我的人。”
酒菜上桌,大家酒宴正酣,因为包厢颇大,边上还有丝竹表演,两个蒙着面纱的琴女素手拨弹,咿咿呀呀浅唱低吟。
贺兰瓷则闷头吃菜,朝她而来的一应敬酒的全被陆无忧挡了。
他在应酬方面似乎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什么样的来话,都能体面又让人舒适地回应过去,端起酒杯又喝得比谁都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