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钢琴。
她不想待在申城,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很可能会直接待到离婚冷静期结束。
都说“一天不练手脚慢,三天不练门外汉”,一个月不碰琴,怕是五线谱都要不认得了。
她只犹豫了不到两秒钟,就潇洒地将小提琴往床上一扔,自己头也不回地走了。
“去你的。”
什么琴不琴的,她再也不练了。
机轮离地,斜斜冲入墨蓝的天际,穿云破雾,盛悉风贪婪地看着窗外,脚下广袤的大地越变越小,马路串联起的橙色光带像一张巨大的网,离她越来越远。
太阳穴兴奋得突突直跳,仿佛要破皮而出,直到视线模糊,她才发现自己的眼眶已经溢满眼泪。
她想起那把被她丢在家里的小提琴。
想起对她失望至极的母亲。
想起分别前,江开低垂的冷淡眉眼。
她所有的枷锁都留在了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