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对着干,虽然每每闹得鸡犬不宁,但其实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还算亲近。

一切的转变都从确认婚约开始。

婚约在身,身份剧变,彼此突然就生分了,前面20年的亲密骤然失效,开始很有默契地疏远对方。

时至婚礼这天,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过正常的交流和接触。

他居然拿这种事情破冰,说还说这么直白,半点余地没给她留。

他想让她答什么?她能答什么?

他是江开啊……又不是随随便便的阿猫阿狗,即便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说不出那句让。

看着她竭力压制、却仍难掩羞愤的脸,江开回味了一番自己无意间开出的黄腔,其实并不觉得此情此景下有什么过分,但还是好脾气地解释了:“房间。”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盛悉风没能理解。

“我问房间。”他耐着性子,放缓语速又说了一遍。

看她那副懵懂的表情,他放弃解释:“算了……也没差。”

一个意思。

他但凡进房,睡的就是她。

“让不让?”他干脆不纠正了,堂堂正正耍起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