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任务,是为她保驾护航,不是遇到点风雨就劝她返航。

**

翌日,舒念去了趟研发部,亲自看着昨天一直冒红灯的PRISMORA测试成功。

接下来,PRISMORA正式面市,开始投入生产。

这事颜竺只告知了黄骞,黄骞很高兴。

提到桑白,他脸色又沉下去。

他的这个外甥,以前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勤奋上进,聪慧机敏,自从跟这个云幼怡搞到一起之后,都变成什么样了?

昨天他出差去了,回来听说这事,鼻子都气歪了。

“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我说,不必告知桑白了。”黄骞面色阴沉,“我要跟他妈反应一下,他这个样子我觉得没什么必要留在公司了,废了。”

颜竺没说什么。

她从来没看上过桑白。

**

深夜的“野色”,依旧是年轻人的狂欢圣地。

舞台上MC扯着嗓子喊麦,舞台下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地板都要被掀起来了。

包间有隔音墙,某些包间的隔音效果特别好,专门为喜欢热闹又受不了热闹的人准备的,当然,也可以提供给某些有特殊需求的人。

云幼怡一杯接一杯喝,元朗和陈屿舟在旁边劝都劝不住。

“幼怡,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都喝了多少杯了?你酒量不好,喝多了伤身。”

元朗坐在旁边殷殷关切,恨不得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能看穿她的烦恼,为她解决问题。

云幼怡不语,只是一味的喝。

陈屿舟也不说话,跟着陪了一杯。

直到元朗放下狠话:“有什么事你说,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高兴,我都给你办妥。”

云幼怡这才放下酒杯,美目含泪。

她的眉眼就是温柔乡,杀向他的是泱泱过往,未语泪先流,元朗哪里招架得住?

他心疼得眼睛都红了:“幼怡,到底怎么了?”

“我被舒念欺负了。”话一出口,眼泪就哗哗的掉。

元朗和陈屿舟都惊住了:“什么?”

“我朋友都在国外,在宝梵没有朋友,她们都欺负我,合起伙来欺负我!”

云幼怡拿着纸巾优雅擦泪,梨花带雨,让人感同身受的痛。

“她们去谈PRISMORA的传感器没有谈拢,我好心给她们引荐了我师兄的公司,还替她们从中周旋,结果测试那天,因为传感器的问题导致PRISMORA测试失败,她们怪在我身上,当着全公司人的面说是我引荐的公司和产品有问题,还说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她跟她朋友配合得很好,大家都对她们的话深信不疑,我丢尽了脸面。直到今天,公司的人都还在议论我,没人相信我,我没脸见人了!”

“砰!”元朗一拳锤在桌子上,好几个酒杯被他锤在地上,“看不出来啊,以前对白哥唯命是从,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白花如今也会欺负人了!白哥不管她吗?”

“桑白哥哥……”说到这个云幼怡哭得更伤心了,“桑白哥哥如今对她可纵容了,什么都让着她,她说什么桑白哥哥都信。”

元朗和陈屿舟惊掉了下巴。

这么多年,这样的事前所未见。

“一段时间没见,变天了?”陈屿舟还在震惊中没回神,“你和舒念站在一起,无论如何白哥都会站在你这边的吧?”

云幼怡委屈摇头,“他们都在传舒念傍上了个老头,桑白哥哥气不过,想让她回来……”

陈屿舟接着问:“所以对她很纵容,纵容到相信她的鬼话也不相信你?”

云幼怡点头。

陈屿舟唏嘘一声:“他疯了吧!舒念又怎么会傍上老头呢?不可能吧,她这么爱白哥,怎么可能会傍上老头?”

“不知道,但是自从她傍上老头的消息传出来,桑白哥哥就变了,特别关注她,也特别包容她。”

“这个叫什么来着欲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