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光影下带着几分暧昧的气息。他身上的水都没擦干,湿漉头发尾端的水珠往下滴,染在季栖元的衣服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周随的体质很好,代谢能力快,可这前提是建立在他完全健康的情况下,作为一个半个月还被感冒发烧头疼时常造访的病患,再优秀的体质也撑不住十几年没大量饮酒的人喝那么多。

季栖元喉结动了下,蹭在他颈侧的头颅动了动。

向来克制的人在此刻感觉心脏被重重地撞了一下,呼吸不由自主地被另一个人带动。

沐浴露的清香中还带着几分未散的酒气,在呼吸间交错着,季栖元的手无处安放,似乎在那酒气的勾动中体温逐渐上升,他哑声问道:“周随,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周随似乎没听到话中另外的意思,他感觉自己还是清醒的,身体本能的反应让他保持着站直的状态,他从季栖元的肩上离开,一双眼睛在浴室灯光下又亮又锋利,直至判断出眼前是什么人时,他那种紧绷感才忽然松了下:“……兔子?”

季栖元看着他,见到周随的眼中倒映着他的脸。

只是呼吸短促之间,两人短暂地停了下来。

季栖元的眼神下移,周随的目光也跟着他。

一秒,两秒,可能不到三秒。

周随突然靠近,稍一仰头直接啃在了季栖元的下唇。

这一动静打破了岌岌可危的平衡。

突然撞上来的唇齿,两人亲过很多次,但第一次这么鲁莽。

周随的理智在清醒与崩塌间徘徊,他非常喜欢季栖元的眼睛,在意识昏沉的界限里,季栖元近在咫尺的眼睛就像是垂落在他的面前的事物,勾得他意识断弦,像是在礁石海抱住那湿漉漉的猫,想把对方剥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