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瘦瘦的,只有脸能看的妻子最近一直和他闹着要离婚,搞得他很烦躁。

昨天好不容易把他操服了关在了家里,今天才得以出来。

他漫不经心点燃一根烟,想着一会儿让助理随便买点什么送给妻子哄哄他,让他安生一点,别老是给他惹事。

电话突然响了。

6

“怎么死的?”他声音淡淡,丝毫听不出慌乱,仿佛在听着一个不太好笑的玩笑。

那边的医生顿了顿。

“好像是被绑架了,不同意家里被勒索,撞在了刀子上,失血过多而死。”

“您是家属吗?方便来看看死者吗?”她又耐心地问了一遍,但对面好听的男声迟迟不作答的态度已经让她生出了狐疑。

谢时年垂着睫毛,手里的烟已经燃到了指腹处,但他迟迟没有扔掉,好像没有感觉似的被烟头烫着。

在朝年坐过来问他怎么了的时候他才回过神一般,声音低沉:

“我是许愿的丈夫。让他别瞎闹了,我不同意离婚。”

死了这条心吧,许愿。

你想装死?

死了都是我谢时禹的狗。

7

“怎么了?”朝年问。

谢时禹摇摇头,扔了烟头重新点上一只:“没什么,诈骗电话。”

骗鬼呢许愿,还死。

还没有拿到我的融资,你舍得死吗?

烟雾缭绕,谢时禹眯起眼,明明没有喝酒,却好像看见了许愿就站在门口看着他,目光那么平淡,又那么温柔。

草。

死了才好呢。

8

到了家。家里黑漆漆一片,许愿估计已经睡了,这些天他们吵架离婚许愿都晚上不等他就睡了,但又会被他拉起来惩罚性的操一顿。

不知道为什么,谢时禹很喜欢看那双眼睛噙满泪水,朦朦胧胧的样子,喜欢看许愿咬着牙克制的漏出一点细碎的呻吟的样子。

尤其是在他闹离婚的这几天。

他打开灯摸上楼,进了客卧却没有捞到人。

谢时禹坐在有些狭窄的单人床上开始打许愿的电话,打了几次都是对方已关机。

一股怒气突然升上来,他报复性的拨通了之前那个冒牌医生的电话:

“许愿在医院是吧,让他等着我给他收尸,没死的话也给我死了!”

医生被吓了一跳挂了电话。

谢时禹穿上外套开车飚到了方平医院。

9

许愿身上盖了层白布,躺在车上看起来很小很瘦,像真的死了一样。

装得还挺像。他轻蔑地想。

然后掀开了布。

“别装了,跟我回家。”

【“今天回家吗?给你做了鲫鱼汤。”青年温和清澈的嗓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不回。”他嗤笑一声,“屁股痒了?想让我肏了?”

那边没有声响,似乎有些难堪。

谢时禹哪里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没脸没皮爬上了他的床,想要的无非就是钱财、势力,他能给予的一切优待。

“不肏你我就没有回家的必要了。”他把玩着钢笔,声音很轻佻,好像在调戏廉价的妓/女。

那边又静了几秒,弱了一些的声音传过来:

“想……”

他问了一句:“想什么?”

青年羞赧得好像要哭了一样,声音也带了颤:“想被肏。”

但他却冷下语气,淡淡道:“真贱。”】

他看到了凝固的血,许愿的尸体。

他放下了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