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骗不下去自己了。

94

没有人能取代许愿。

谢时禹让助理买了一堆小玻璃瓶放在家里,里面放了一些土。

他现在对着幻象也没那么容易发怒了。甚至时不时盯着幻象发呆。但幻象不会主动靠近他,触摸他,叫他一声“先生。”

他爱我吗?

他爱我。

但我现在得不到他的爱了。他很清醒的想。

他变得很平静。但他清楚自己正在崩坏。还有那么一根弦,只要切断了,他就不再是他。

是一种拉扯的痛感。他心脏跳得很快又好像已经停止了。

95

在许愿没给他下药之前其实是他的学弟。关系还不错的那种。

许愿成绩挺好的,之后嫁给他也在家里接一些私活有不小一笔收入。

上大学的时候谢时禹看到许愿被堵在墙角欺负,帮了他一下。

之后就多了一条小尾巴。

他不会像朝年一样很亲昵的叫一声“哥哥。”顶多是小猫一样的“学长。”

“学长是个很厉害,很强大的人。”

毕业的时候许愿抬起头看着谢时禹,谢时禹从他眼睛里看到了孺慕与星光。

他心绪动了一下。

“你也是个很好的人。”

许愿笑得很腼腆:“不会比学长更好了。”

后来他成了他的“先生”。

许愿再也没说过这种话。

他眼里的光慢慢破碎了。

96

他又在叫我的名字了。

其实我隐约觉察出来了。

我们应该是错过了。

就像我和南鹤一样。

我也和他错过了。

今天是我死后的第100天。

97

谢时禹在家里呆了好几天才出去。

今天是一个很重要的晚宴。

谢时禹条件反射站在门口想要等着青年给他打领带,后来怔了一下,自己对着镜子打上了。

他看到自己鬓角有几抹银丝在反光。

“先生怎么长白头发了。”熟悉又虚假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谢时禹没有说话。

他出了门。

98

晚宴很无聊。朝年也在。

朝年给他敬了一杯酒。

“你憔悴了。”朝年目光随意投在他身上。“领带搭配的不错。”

徐易过来吹了个口哨,笑得不太真诚:“哟,这是要复合吗?”

复合个屁。

草。

谢时禹仰头一口喝掉了剩下的酒液,声音冰冷:“这是我太太送的,谢谢夸奖。”

他最近情绪不稳,人也忽冷忽热,一副神经病的样子。

徐易听到许愿两个字就有些不正常,他耸耸肩悻悻离开,朝年也没待一会儿就走了。

然后他坐车回家的路上就感受到了久违的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