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笔芯正茫然间,新手机上接到了来自贺青池的消息。

这女人结婚后,两耳不闻窗外事,会主动邀请她去会所玩,简直是意外。

曲笔芯打了个出租车,来到会所,被服务生引着上了三楼。

包厢内这次人也很多,迎面走进去,就看见贺青池跟一位美人脸在说话,两人各有姿色,只是比起贺青池习惯自持贺家名媛身份,在外场合下,会挂着招牌式的笑容,而这个女人眉眼冷清,看上去不好相处的样子。

曲笔芯走近,才觉得难怪眼熟呢。

这位不是近年来大街小巷都知晓的国际影后舒桐以吗?只见她对谁都不爱理睬,只跟贺青池会说上几句话。

旁边也有其他女明星想上前搭话,又怕打扰到对方。

曲笔芯就没这层顾虑,上前拍了一下贺青池雪白的肩膀:“你和你老公昔日绯闻女人聊什么?”

这一句,真是把贺青池给得罪了。

她语气淡淡的回怼:“你与其关心这些八卦,不如关心一下沈复要是知道你这个月子是假的,该怎么收场。”

曲笔芯抬手把招待生递来的香槟接过,闷闷的喝了口:“我死不承认呗。”

舒桐以跟曲笔芯不熟,于是表情冷淡的离开。

“那女人干嘛,找你打听你老公情况?”曲笔芯还是八卦这个。

贺青池尽显正室气度,慢悠悠道:“她找我打听树臣的情况,总比亲自找他了解强吧?”

“贺青池,我发现要是在古代,你绝对要么是后宫里的正宫娘娘,要么就是宅院里当家的主母大人,还会给你家老公安排几个小妾开枝散叶。”

曲笔芯是发自内心的夸她,而贺青池并不想接受这个赞美,将话题一转:“沈复跟树臣说,你为了躲他,都足不出户半个月了?”

“他还有脸把私事拿到公司去谈?”

曲笔芯听了快炸,又问:“你没出卖我吧?”

贺青池纤白的手端着高脚杯,轻抿了一下红酒,说:“现在没有,以后看心情。”

曲笔芯:“……”果然,塑料情最不靠谱。

贺青池又对她一笑:“沈复知道你爱玩,怕你闷坏了,请我把你叫出来透透气。”

前面明里暗里威胁郁娇娇不许收留她了,现在又请贺青池出面,这个男人的心思,都快藏不住。

曲笔芯表情变得很复杂,白白的手指刮着红酒杯:“我回去,他又要给我坐月子。”

“咳!”

贺青池忍住了被呛到的冲动,没有在大庭广众下失了礼仪。

“你知道吗,沈复他完全不颓废的,我都把事情做绝,话也说绝了。”曲笔芯忍不住升起倾诉欲,咬着牙儿,对沈复是一个恨铁不成钢。

“你觉得他对这件事不在乎?”

曲笔芯说:“事实摆在眼前。”

她骗沈复怀孕打胎,说尽了难听羞辱他的话。

事实证明沈复是可以完全不在乎的,他根本不懂感情。

贺青池将最后一口红酒喝完,跟她说件事:“半个月前,沈复托宋朝找了一处墓园。”

曲笔芯愣了两秒,听贺青池继续往下说:“他给你们的孩子,找了墓地,还专门去庙里找大师起名超度。这半个月你躲着不见他,而沈复就在处理这些事。”

包厢内依旧传来各处的交谈笑声,只不过曲笔芯这一处特别的安静。

“是宋朝跟我说的。”贺青池并不是想帮沈复说好话。

曲笔芯变得表情不自然:“他跟我说孩子只是一个没有发育完整的胚胎,不算是生命。”

所以她就下意识觉得沈复不在乎这些,他冷血无情惯了,怎么会因为这个颓废?

贺青池没有告诉曲笔芯,上次她在医院病房和沈亭笈之间谈过话,很委婉地提醒道:“你可以出门问问街上的乞丐,他们想要一个家吗?连乞丐都想要家,何况是沈复。”

曲笔芯手指蜷缩了下,百般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