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栽狠了跟头。
她也不哭,只是不想跟沈复再纠缠了:“随便你怎么威胁吧。”
沈复全程一字未说,曲笔芯已经摆出了自暴自弃,且随便他要杀要剐的准备了。
昏暗的主卧谁也没有开灯,男人身影如同雕塑般坐在冰凉地板上,长时间到让曲笔芯有种他想落地生根的错觉,指尖微僵陷入了被子里,同样她的体温,也是冰冷的。
到了后半夜,曲笔芯先撑不住迷迷糊糊的将自己缩在了被子里,她情绪起伏过大,突然松懈下来后,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喊着一个字累!
沈复什么时候走的,应该是在她陷入昏睡后。
*
凌晨四点半,天色渐渐明光微弱,空气依旧透着股寒凉的气息。
沈复开车哪里都没有去,重新来到了温树臣的私人豪宅里。
他坐在客厅沙发上,亲手煮着茶,衬衣和西装裤看上去很落魄,也毫不掩饰,等着楼上的男人款款而至。
温树臣换了身家居服,深蓝色睡袍披在肩膀,显然刚从床上被叫下来。
他看到沈复这副模样也不意外,睡前早已得知两人不在这里留宿。
沈复泡好茶,也递给温树臣一杯。
他修长的手骨还有伤口,最简单的医用处理都没有。
温树臣接过,语调平静道:“你的状态看上去很糟糕。”
沈复此刻连喝茶也少了细品的心思,紧锁深眉,眼底有解不开的深郁:“她今晚装死来骗我。”
温树臣听了一笑:“看来曲小姐在报复你。”
没有一个男人能得知心爱的女人离世后,还能淡然处之。
他见沈复望来,继续言道:“或许你可以选择另一条出路来解决和她之间的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