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间上的问题。

两人之间还有一个孩子牵绊着,贺爸爸也不能狠心提起离婚或者是分开的事,他现在就只有一个要求:“女儿,爸只希望你能好好的。”

贺青池现在的情况已经好转不少,至少在乌山镇这个环境下把心理的病也康复了大半,她心知这三年父亲的担忧,身为女儿也没有什么好埋怨的。

每次一提这些事,贺青池就已经习惯沉默不语。

贺爸爸只好打住话,又问道:“你现在还会频繁做噩梦吗?”

“偶尔。”贺青池想起了一些事,梦境里看到的,都在父亲口中得到了证实。

她半年前有头疼的毛病,已经缓解不少了。

贺爸爸叮嘱了几句,没有在乌山镇留宿。

临走时,又去贺青池的房间看了一眼小外孙。

看得出来是真的喜欢,还偷偷的拍了一张照片走。

等人都全部走光后,也接近凌晨了。

贺青池走近室内,安静地坐在床沿,低头看着躺在她被子里的孩子,脸蛋儿肉乎乎的,睫毛很长,一扇阴影落下,嘴巴嘟着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

贺青池久久的看着,直到一声尤为突兀的手机铃声将她思绪拉回。

她眼睫颤了下,看向了被压在绸缎之下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