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夜,贺青池开始高烧不醒。

可能是苦苦强撑了一个月,被温树臣这笔赠予她的资产给击垮了身体,对她的影响力太大了,再也自我欺骗不了自己,觉得这个男人过段时间就会亲自来贺家接人。

贺青池整宿都已经烧到快没有意识,眼泪也一直从眼角处滑落下来。

她不哭不闹的时候,贺爸爸愁得夜里琢磨的睡不着。

现在到了极端开始反弹的时候,就更要了做父亲的一条老命。

这幅局面,又好想回到了贺青池被绑架回来的那段日子,贺爸爸守在床边熬红双目,连夜就把家庭医生和护士给叫来了。

房间的门轻轻掩上,走廊上灯光明晃晃的,照得人却心凉。

贺爸爸忍不住烦躁,从裤袋套出烟盒,本来要点燃,看到贺梨的身影站在楼梯处,又给收了回去,没有在侄女面前抽烟。

“大伯父……不如把堂姐送回堂姐夫身边吧。”贺梨眼中泪光闪烁,细细轻柔的声音隐着哭腔,上前拽着他的袖子说:“堂姐她心里的伤肯定就会痊愈的。”

贺爸爸心中有所顾虑,回绝了贺梨的请求。

现在温越死了妈,和温树臣之间就已经不是兄弟间抢家产这么简单了。

温越做任何事都可以不顾及,哪怕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