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升了回去。

她睁着眼睛静静看着民政局的门口,快下班的时间,已经没有几对新婚夫妻过来领证了,倒是有一对表情不爽的男女,从民政局出去,就各找大路一边,背影透着决然。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去,贺青池已经目送了三对离开民政局,也从一个小时变成了还剩下二十分钟。

她没有打断催温树臣,心里盘算着要这次没有领证,下次看心情吧。

等只剩下十五分钟的时候,显然外面的保镖也有点慌了,在外面不停的打电话。

贺青池低垂的眼睫毛,什么话都不说。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直到还有十分钟,保镖在外面突然叫了声:“温总来了。”

贺青池抬起头,隔着车玻璃正迷糊看见一抹人影,紧接着车门就被打开了,温树臣周身带着寒凉的气息坐进后座,很快又关上,抬眸看向她的同时,低沉的嗓音在这密闭的车内响起:“抱歉,路上出现了一点状况,我衬衣在哪?”

他也知道现在争分夺秒,说着话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解自己的领带。

贺青池注意到温树臣的动作不是很自然,脱掉西服的时候,眉头紧皱了下,紧接着动作迅速地把衬衣的纽扣全部解开,结实的胸膛上有一道很明显的淤青。

她眼睛微微睁起,也顾不得说他迟到的事了:“你怎么会有伤?”

温树臣看衬衣袋子就在她身旁,伸出手臂给拿了过来,没时间解释太多:“路上车开快了,没什么事。”

“我又没催你。”贺青池检查了一遍他的身体还有没有别的伤,语气很不好。

温树臣穿好那件雪白刺绣衬衣,衬得他整个人干净又清冽,连面容的神色都出尘不少,对她笑道:“是我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