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的药草味道一样,更像是将所有黑色的药汁都灌进了心里一般。
肚皮有规律地发紧,一阵疼过一阵,可是小道士一时间却又没有想到这究竟意味着什么,他还在苦恼着阿卿的事情,心中纠成乱麻,越理越乱,只惹得小道士眼前逐渐混沌,连脑子都要被牵制住一般地发懵。
不准,阿卿......你只能是我的!不能和他们在一起!
也许是小道士这几年都被爱意滋养着,性子也养得任性起来,懂得要去争取,要为了心中最真实的那个声音而活着。
想明白过来,小道士伸手撑在墙面上,想要借力爬起来,然后走出药房去找何柊卿,好和人当面说明自己的心意,但是这会儿小道士却只觉得眼前真的晕眩得不行,竟是连起身都办不到了,肚子里沉沉地往下坠,有规律地发硬发紧,像是变成了一块巨石,正垂在小道士的腰间,拉住了小道士想要行动的身体。
直到这时小道士才反应过来,这是已经进入了产程,他就要生了。
可是周围寂静如空,没有一个人可以过来帮他,腹中的疼痛与心中的焦急一起折磨着小道士,似乎又回到了那夜,他也是这般,只能靠自己产下亲子......
何柊卿正在四处寻找小道士,他自是没有小道士对这处熟悉,一转眼就不见了那人的身影,也不知道小道士究竟藏到哪里去了。何柊卿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现在他只想立刻找到那个吃醋吃到负气离开的小可怜。
生产
发硬的肚腹压在腰肢上,小道士一时间站也站不起来,只能想着找一个舒服的姿势来产下孩子。但是药房里的这一侧摆放着许多放药材的木架子,架子上的药是需要再晾晒和处理的,还散发着来自植物的清香,没有已经熟成的药材气息浓郁。
小道士怕自己动作间打翻了木架子,只敢小心翼翼地捧着肚腹仰倒在狭小的走道之间。本来一开始小道士还想着自己过来也能多处理一些药材,结果没想到自己这是提前发动了,却是意外地要影响到药材的阴干处理了。
虽然小道士已经不是初为产夫,已经完完全全生过一胎的他,到了现在这个紧急的节骨眼上也还是担心得很,慌乱间只知道先躺下,再将自己的双腿大张开,已经褪下了里外的裤子,湿漉漉的产穴暴露在空气之中,稍有一阵微风拂过都惊得小道士身下的穴口忍不住地瑟缩起来,敏感得像是将要初经人事的雏子。
“呃......阿卿......”
小道士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地上躺了多久,他疼一会儿歇一会儿的,累了就闭上眼短短地睡上一觉,然后再被逐渐剧烈起来的宫缩疼醒。
身上泌了许多疼出来的冷汗,湿了鬓角的碎发,黏在脸颊上,时不时的那汗水还会顺着发丝滑进眼睛里,咸涩的汗水腌住眼睛,火辣辣地疼得小道士睁不开眼。
这种时候说不孤独绝对是假的,心里极度地渴望那人的到来,谁都可以缺席,但是他的阿卿,是绝对不能不来的呀,小道士嘴里念叨着那人的名字,心里也在一遍一遍地想起那人的模样。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宫缩变得更加强劲,小道士好几次为了忍痛都忘了呼吸,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想着这样便能硬撑过去了。
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小道士活像是才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湿透了的衣服黏在皮肉上,更是让人觉得难受得紧。小道士拉拽着身上的湿衣,想着自己给扒拉下来,结果却是闹得箍得更紧了,湿透的道袍紧紧地勒在小道士的大腹上,一直将那白嫩的肚皮勒出了可怖的红痕。
孩子不安而焦急地伸展四肢,踢拽着小道士的脏腑,小道士克制不住地又喊出一串难耐的呻吟声。
阿卿什么时候能来呢,我和孩子能等到你吗?
小道士的精力已经被临产的阵痛消磨掉了许多,他感觉自己意识都快要涣散了,眯起眼睛盯着头顶的横梁,竟是看出了些幻象来。有个小姑娘正对他笑来着,白白嫩嫩的小脸上满是笑意,这一看都只觉得心中舒畅了许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