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着也是闲着。”李朝朝邀请其进屋。

李大姐跨过门槛,下一秒,王萍跟着拐进屋,目光往房间方向一掠:“陆营长不在吗?”

李朝朝应声:“嗯,你男人应该也不在吧?”陆阙把她送到家属院门口就走了,说要点个名。

让她洗完澡等着他。

她洗完了,结果他没回来。

他这个人也是,她看起来很邋遢吗?

生怕她不洗澡上床,竟然特意叮嘱她。

“男人在家我来这儿干嘛?”王萍走到李朝朝身旁:“你手艺真好,针脚匀实的像缝纫机踩出来一样。”

李朝朝不习惯生人过于靠近她,条件反射往旁边移动身体,余光瞥见其手,心头纳闷,为何要在自己背后翘兰花指。

王萍自然垂下手,拿起桌子上的男款鞋面道:“我家男人一直叫我为他做双鞋,奈何我实在学不会针线活,你什么时候有空也给帮我弄一双吧,四十二码。”

李大姐撇嘴:“你自己男人的鞋,叫陆营长媳妇做,合适吗?”

王萍笑眯眯道:“一个院里住着,有什么不合适的啊。”

李朝朝蹙眉,冷静一息后,想到反驳的话:“那你把你男人挣的工资给我花吧,一个院里住着,很合适。”

李大姐哈哈大笑。

王萍笑容一僵:“我开玩笑的,瞧你,一点玩笑开不起。”

李朝朝正要怼,后背忽然奇痒,空出一只手挠。

陆阙从外面进来:“在我家开会?”

“见你媳妇在家,过来串个门,不打扰了。”李大姐率先离开。

王萍特意从陆阙身边经过。

陆阙后退,捏住鼻子。

王萍:“........你捏鼻子干嘛?”难道她身上有味?

陆阙莫名:“鼻子痒,咋了?在家捏鼻子碍你事?”

王萍:“.......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走了。

陆阙跟上关门拉窗帘,疾步至李朝朝旁边,伸手抱她,猛虎嗅蔷薇般:“朝朝,想死我了。”

李朝朝用手肘抵他:“我背痒,你给我挠挠。”

“回房间,你说怎么挠,我怎么挠。”

“忍不了。”李朝朝挣开他的咸猪手,伸长胳膊往后够。

陆阙垂眸,大手勾起她的衣领,往他身前的位置轻轻一拉。

女子后背白皙的皮肤,红成一片。

他心口顿时一跳:“回来的时候好好的,吃什么东西过敏了么?”

“没吃过东西啊,就在你进门的片刻痒的。”李朝朝挠了不解痒,急出满头汗。

陆阙:“过敏越挠越痒,换身衣服,我带你去医务室。”

李朝朝没办法,回房间换衣服。

陆阙跟到门口,被她关在门外,退回客厅,坐到她的位置,拿起她的针线活把玩,余光瞥见深色的桌面,浮着点点绒毛。

凑近仔细观察。

毛桃上的毛?

现在桃子正上市,路边随处可见卖桃的地摊。

前儿打金镯子,经过街里,地摊上的桃又大又圆,他问朝朝要不吃。

她说对桃子毛过敏,他吃的话,稍微离她远些。

他思索后,把怀疑对象设为王萍。

因为只有那女人,离朝朝最近。

跟他媳妇有仇?这么整他媳妇。

李朝朝换好衣服出来,边走边背手挠,被陆阙抓住手腕:“忍忍。”

“忍不了。”李朝朝忍耐的辛苦。

陆阙伸手帮她,用掌心的老茧轻轻搓:“这样有没有好点?”

“好点了。”

........

到医务室,大夫看过后,配一支药膏,开了一顿抗过敏的药。

内服外用,很快,症状便止住了。

陆阙:“还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