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阙:“大概这个周日,不好说,办酒之前肯定回去。”
“好,那没事了。”李父挂断电话。
“哎......我都没说话。”李朝朝听着嘟嘟的忙音,直哼哼:“把我忘了吗?”
陆阙笑道:“你刚从家里出来,有什么叙的?”
李朝朝心道,那也该说再见啊。连个再见也不跟我说,到底谁是他的孩子?
但此时不是耍小性子的时候,更让她生气错愕的是夏花。
怪不得一直纠缠她。
原是相中她的工作名额,伺机取而代之。
若非字幕提醒,陆阙出现。
如今的她,估计已经着王媒婆的道,落进林衡远手里,和案板上的鱼肉没有区别了。
太可怕了。
她不理解道:“那位夏花明明很机灵的一个人,即使家里条件不好,可她身边的男人条件好啊,开口借点钱交个学费,认真复习考一考,再差应该也能读个大专吧?工作不有了吗?”
陆阙:“不是钱的问题,复习、读大专,一切顺利的情况下,加起来需要四年,那时她多大了?哪有顺手快?”
李朝朝:“也不能踩着我当垫脚石啊,太不道德了,不怕报应吗?”
陆阙暗呵,道德?报应?
道德的人能有几个好结果?
他就是太讲道德,上一世才会和她错过。
他算看明白了。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是老实人用来安慰自己的话。
一个人若被道德捆绑,那么他/她必然处处为别人着想,感情上吃亏,生活中吃亏。
然后再把自己吃过的亏,归咎为不愿意把别人想的太坏。
她如此,他也如此。
可他们从未被善待过。
甚至人人骂他们。
她被骂人尽可夫,他被说阴险毒辣。
事实上,林衡远对她用强。
他报复的人也只有林衡远一人。
那些真正行凶作恶的人,名声地位,风光无限。
.........
李父打完电话返回家中。
刚锁上院门。
李母走出堂屋:“怎样?小阙有没有说什么?”
李父复述陆阙的分析。
李母一拍大腿:“有道理,这孩子确实聪明,我压根没往工作方面想,经他一提醒,越发感觉像那么回事。明天我也跟着你们去,多个人,多个主意。”
“行。”
次日,上午九点钟,陆父匆忙上门。
“老弟,对不住啊。忙着给人看病忘了。”陆父抹一把额上的汗:“民政部是吧。”
李父客气的应声:“嗯,你忙你的,这事儿也急不来。”
“孩子的事情咋能急不来?咱们赶紧走。”
“诶。”
到地方。陆父停下车,往门卫手里塞两包上等香烟。
“小哥,麻烦和你们领导岳嵘说,广安路卫生室的陆大夫找他。”
小哥捏着烟纠结:“我......怕挨训。”
“最严重也顶多得到一个滚字,总不能开除你吧,跑一趟腿,白得两包烟,多挣?当然,我确实认识他,且挺熟,你不通传的话,我在门口等着,他总归要下班,看见我被拦你拦,你一样挨训。”陆父语调缓缓,说出的话,却强硬的让人无法拒绝。
小哥迟疑几息后,向办公区跑。
片刻后。
一位领导模样的中年男人和小哥一道出现在视野内。
随着双方距离接近。
中年男人率先开口,笑声连带说话声十分洪亮:“陆大夫,你怎么来了?”
陆父微露笑意:“无事不登三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