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阙目露赞赏,不错,吵架有进步。
浑身都可以软,嘴一定要硬!
夏花眼底一慌,镇定后,语气坦荡道:“清者自清。”
李朝朝斥道:“这话你留着狡辩吧。”
还清者自清,这话怎么说出口的?
“你!走着瞧。”夏花走了。
李朝朝松一口气,抬手捂住狂跳的心:“好紧张啊。”
陆阙差点被口水呛住,和人吵架,紧张个球啊。
“陆阙,你觉得我能练些防身的功夫吗?”李朝朝和夏花算真正交过手了,自我感觉不是夏花的对手。
使坏点子不如人家,她认。
人不能总去算计,去坑人。
一来良心上过不去,二来计谋需要耗费脑子。
她不想把精力浪费在损人的事上,但不可以打不过人家。
陆阙垂眸。
女子额头,鼻尖出一层细汗,刚刚应该真的很紧张。
看来下定决心想压制住夏花。
只针对夏花怎么行?
她必须在武力上,也打得过林衡远才行。
他故作深沉道:“得看你表现。”
李朝朝左右张望,以往人多的路口,今儿寥寥几个路人。
都是在她背后,与她相反的方向。
正前方一个人都没有。
天助她也!
她挽住他的手臂,稍稍使劲往下拉,待他随着她的力道弯腰低头时,她给他一个甜头。“这样行吗?”
陆阙指腹蹭着被亲过的地方,她嘴唇好凉,好舒服。
“我不是指这个,得检查你的骨头软不软。”他从她的脚,看到她的头,眸光变得幽暗。
李朝朝愁绪涌上心头:“骨头怎么能软呢?”
“我指的软是灵活,比如我叫你站着劈叉,或者靠墙压腿,咳!你在我跟前做得出来,然后那么检测一下,就行。”
李朝朝理解他的意思了,甩开挽住他的膀子,小拳拳捶他后背:“你个流氓,你不正经!”
陆阙笑着一躲,她打个空。
她更恼了,他笑声更大。
..........
回家吃了顿饭。
李朝朝和陆阙随父母去乡下的外婆家。
午后的太阳正毒辣。
李朝朝晒戴着遮阳帽,披着遮阳的披肩,坐陆阙车后座,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说着话,时间过得倒也快。
临近村庄。
李朝朝指着路口写着河坝村的石碑道:“陆阙,看见前面牌子吗?那就是我外婆家的村子,中专以前一到寒暑假爸妈便把我送过来,舅舅舅妈特别好,盛夏的时候经常下河抓虾给我吃,我还研究出了很多种吃法,香辣,蒜香,红烧,烤着吃,以后有机会,我给你做。”
陆阙只哦一声,没说旁的。
舅舅,舅妈好?
好个屁!
八五年的农村,条件差些的,油都吃不起。
她做的那些,最费调料。
岳父母不出钱,哪里有什么香辣,蒜香。
上一世,他自己了解到的情况。
九十年代,保险业务出现。
她的父母便买了意外险,落水后有一笔赔偿金。
朝朝没心情办理,交由她舅舅。
她舅舅拿了钱,当下进城为自家儿子买了刚刚兴起的商品房,说是用作婚房,一分钱都没给朝朝。
吃了她的绝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