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书绎靠坐在沙发上,皮带松了,领口敞着,衬衣下摆从腰间扯出来大半,皱巴巴地压着,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散落着两枚烟蒂。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哪里不舒服吗?”

祝宜清走到他面前,探身,想摸他的额头,心思一拐弯,鬼使神差地往下碰到了脸颊。

有点热。

相比在KTV遇到的时候,梁书绎眼底的醉意明显更浓了些,穿戴也不再齐整,透出一股掺着疲惫的随意。他没有回答祝宜清,而是拍了拍大腿,示意他坐上来。

拖鞋掉在了地上,祝宜清跪上沙发,大腿分开,小心地跨坐到梁书绎腿上。裤脚顺着他曲腿的动作往上滑,露出被袜子包裹的细瘦脚腕,还有上面的小熊图案。

“玩得开心吗?”梁书绎说着,抬膝颠了他一下,逗小孩似的。

祝宜清本可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点头就是了,但是梁书绎这样抱他,一整个怀抱都属于他,他忽然一句谎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个拥抱的姿势维持了有五分钟,期间梁书绎没有催他回答,只是侧过脸,在他领口附近轻轻嗅了一阵,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而后抬起手,一下下顺着他的后背。

于是祝宜清顺理成章地埋进他颈窝里,双臂搂着他的脖子。

就这样窝了一会儿,他小声说:“哥,明天是我生日。”

“知道,5月22号。”

梁书绎这样说着,没有要提前祝他生日快乐的意思,手掌扣住他的后颈,让他抬起脸,顺势捉住他的唇。

他记得我的生日……

祝宜清眨了眨眼,舌尖已经和他的碰在一起,却卡壳似地迟钝了一秒,差点被咬到,两个人因此停下来对视。

梁书绎的目光沉静而温和,没有攻击性,让祝宜清想起很久以前,附中布告栏里贴着的优秀毕业生照片。

从旧照片里走出来的人,那时他想要却得不到的哥哥,一下子离他这么近。

其实梁书绎这些年的变化很大,五官长开了,眼窝更深,鼻梁高挺,身体也不像是十六七岁的时候,抽条太快,瘦得撑不起来衣服。祝宜清的目光追着他,追着他……不知道从哪一天起,他忽然就是成熟男人的模样了。

他三十一岁了,成熟了,也变得难以捉摸。

下次,祝宜清想起这个词。今天也不是梁书绎口中的下次,他还没有听到那个关于“关系”的答案。梁书绎即便不说,也能一步步牵着他走,到他的公寓,或是任何地方。

祝宜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了,沅沅知道后,会不会像以前那样骂他。

但是就算错了,他竟然想要一错到底。

呼吸很热,都掺杂着酒味,大概是混着喝更容易醉的道理,接完这个吻,祝宜清眼前发晕,身体发热,意识也不大清醒了。

梁书绎双手扶着他的腰,将他蹭上去的衣摆拉下来,“怎么了?”

祝宜清垂下眼,咬了咬口腔里的软肉,伸手握住他的皮带,“想做爱……”

梁书绎微微挑了下眉:“我喝了酒,身体反应慢,会比平常不容易勃起,和射精。”

不知是否和职业有关,他对生理反应一向坦然,从不回避,说这话时,语速也像是在配合内容,不急不缓的。

“我会让哥射出来的,”祝宜清吞了吞口水,盯着他胯下尚未勃起的那处,往外抽皮带,“会很舒服。”

滑下沙发时,祝宜清没有穿好拖鞋,径自蹲坐在梁书绎腿间,解他的裤链。

梁书绎的目光停在他踮起脚尖时,足弓弯起的弧度上,喉结轻轻滚了下,胯下隐约有了感觉,等到祝宜清将他的内裤拉开,龟头已经鼓胀起来,柱身也有了硬度。

他这才看向祝宜清的脸,说:“我还没洗澡,味道不好。”

然而不等他说完,祝宜清已经低头含住了龟头,舌尖绕着冠状沟吮了一圈后,松开嘴巴,含糊地应了一句“没关系”。

口交对祝宜清来说已经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