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儿内裤上的湿意。

“要不要先洗澡,嗯?”

祝宜清摇头,小声说不要。

他不舍得停下来,也怕一旦中断,自己就没有勇气再像现在这样,抛开所有的局促和羞涩,全心全意地跟随本能,靠近梁书绎,迎合他的所有触碰。

“我没带套,没想着这几天要做。”

梁书绎用的是陈述语气,说的也是事实,眼神却透着一股有棱有角的凶猛,像雄兽进食前的预告,手往下,掌根抵着阴蒂,指尖没入臀缝,彻底将柔软的阴户握在手里。

祝宜清分开腿,乖乖给他摸,大腿内侧绷出笔直漂亮的线条,再往下,隐入裤筒的褶皱里。

两个人都没脱干净。

他们亲密的时候,常常是这种不清不楚、不干不净的状态。

“可以不戴……”他捏着梁书绎的皮带,让裤腰再敞开些,“我不会、不会那个……”

梁书绎眉头紧锁,松了手,拒绝得很坚决:“想什么呢?不行。”

这很矛盾,他有时候也无法理解自己,一边想把骨子里的劣性都用在祝宜清身上,一边又想从头教他怎么保护自己。

酒店有提供计生用品,装在桌上的一个密码舱内。梁书绎敞着皮带站在那,裤腰往下滑,露出内裤边和起伏的人鱼线,他强行耐下性子,跟着操作步骤,扫码下单。

自动锁弹开了,里面的避孕套不是他常用的牌子,尺寸是均码。

这里不是他的绝对领地,差得太远,气味全是未标记过的,但想临时喊停,想继续搁置,已经不可能了。

他没犹豫,付款了。

等他拆出一枚套回来,祝宜清已经把自己脱干净了,缩在被子里等他,还把衣服都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床边的小沙发上,眼神直勾勾的,小狗一样追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