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

“黄泉?”

臂弯内托着的女人的重量骤然消失,松田阵平瞪大眼睛愣了一瞬,眼眶一阵发酸。

“……黄泉?”

似乎不敢相信赖川黄泉就这么在他怀里消散成青烟,松田阵平维持着拥抱的姿势,被眼泪模糊了视野。

“黄泉!!”

他抬手在空中乱抓,却留不住消散的烟雾。

“不要死!不准死!你给我回来!赖川黄泉!!”

下一秒,松田阵平蓦地睁开了眼。

空调机嗡嗡作响,源源不断向房间输送适宜的温度。松田阵平瞪圆了眼,直勾勾盯着空荡荡的天花板。手指死死扣进被褥里,用力到青筋都在手背崩起。冷汗浸湿整个后背,他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般。

松田阵平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心脏咚咚狂跳,震得耳膜发疼。他惶恐地瞪着眼睛,五指穿过被汗液打湿的卷发。

这只是梦。

但梦境具有遗忘性。

可松田阵平清晰记得梦里每一个片段,每一处细节。那种直达脊髓的痛苦,似乎早早烙印在了灵魂上,只不过在恰当的时间点被唤醒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