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黄泉握着还留有滚烫余温的卷发棒走出房间,扭捏了会才小声道:“阵平你可以帮我卷头发吗?”

松田阵平皱眉:“你不是上个月才花钱去理发店拉直的吗,怎么又要烫卷?”

话虽如此,但松田阵平还是接过黄泉手上的东西,示意她插上电:“有教程一类的东西吗?”

萩原黄泉乖乖在松田阵平面前蹲下:“没有教程,之前都是研二帮我烫的。”

松田阵平啧嘴,掏出手机搜索起卷发棒使用教程,嘴上却絮絮叨叨起来:“既然要烫卷,那当初又干嘛要拉直,之前那头天然卷不是蛮好看的吗。”

萩原黄泉也后悔了把头发拉直,但她怎么可以在松田阵平面前输下阵来。她宛如小狐狸般转悠一圈眼珠子,强词夺理道:“没办法,之前的发型卷度太像阵平你了,总感觉顶着那头卷发会变笨……好痛!你居然敲我的脑袋!”

“哼,谁让你骂我。乖乖坐好别动,我要开始烫了。”

柔软的长发在松田阵平指尖变卷,他一小捋一小捋地逐一为黄泉烫发,认真细致。

但在烫到刘海处的发根时,他的视线却被电视给吸引日本众顶尖大学联合举办的机械大赛已经进行到决赛阶段,东京大学和早稻田大学两支队伍已经相互拼红了眼,此刻正直播到最精彩的地方。

没有一个工科天才能拒绝这种节目的诱惑,特别是曾被东大教授抱着大腿,以保研为诱惑恳求他留下的松田阵平。

出于对松田阵平的信任,萩原黄泉从卧室出来时根本没有带镜子,也看不到自己头顶发生了什么。但当淡淡的焦味顺着空气钻入鼻腔时,她顿感不妙:“阵平你在干什么!我闻到焦味了!”

身后的人被惊醒般弹了下身子,随即一阵兵荒马乱。

黏着几根枯发的卷发棒被丢到一边,萩原黄泉抬手摸了摸脑袋:“阵平,你对我的头发做了什么?”

松田阵平缓缓咽下口唾沫,没敢说话。

但松田阵平越是不吭声,萩原黄泉就越是有种世界末日的既视感。她噌一下站起身,三步并两步冲进卧室。

出于对黄泉的宠爱,在东京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萩原研二依旧单独划出一大块区域用作黄泉的衣帽间,摆满化妆镜的梳妆镜就位于衣帽间里侧。

萩原黄泉直勾勾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在第四次试图拯救头发失败后,她委屈到恨不得缩成一团。

卧室门外,实在放心不下的松田阵平缓缓探进半截身子:“黄泉,你没事吧……”

萩原黄泉缓缓转身,恶狠狠瞪了眼罪魁祸首。嘴唇用力抿紧,萩原黄泉垂着眉毛,又气又委屈:“阵平你绝对是故意的!”

她一手握着梳子,一手握着软发剂:“刘海竖起来了,完全压不下来!”

“这么大一撮!还在正中间,就跟个天线宝宝一样!”

“你完了!我要跟研二告状,和他一起孤立你!”

松田阵平无奈又烦躁地大力揉了把自己的卷发:“你几岁了,怎么还跟个小朋友一样,能不能成熟一点。”

萩原黄泉气鼓鼓指向自己头顶的天线:“你看我这个发型像是成熟的人该有的发型吗!”

说罢,萩原黄泉还用梳子把那撮被烫坏的、直挺挺立在头顶的乌发用力压回头皮。结果她刚松手,头发便像装了弹簧般弹回空中。它甚至还极具弹性的晃了两下,发出弹簧被压缩到极限后突然弹回时的duang duang 声。

松田阵平:“……”

确实不像。

萩原黄泉气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明天还要去东京一家国际机械设计公司入职报道。这根天线要是压不下来,她就只能整撮剪掉了,看上去会像秃掉一块般。

“你完了!绝交!”

“啧,我不是故意的……咳,对不起。”

萩原黄泉攥紧拳头冲松田阵平呲牙:“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干嘛!”

这可是难得的聚餐活动,她还特意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