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诡辩的论题。

管理员记得炸.弹犯的脸,但是他们没有证据。

四年前那场险些导致整支机动队在火焰中交融成灰烬的炸.弹案中,警视厅没能搜集到有用的关键性证据。搜查一课也曾通过已死炸.弹犯的关系网进行摸索排查,但除了一段已经被变音的勒索电话音频,他们一无所获。

就算管理员能直接把炸.弹犯的脸打印出来交给警视厅,又有什么用。他们没有证据,无法把人投进大牢,也不可能派人24小时全天监视炸.弹犯。炸.弹犯既然能为了泄愤精心筹划四年,就一定不可能会放弃向警视厅发起恐.怖.袭.击。对付这种疯狗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长长久久地关进金属栅栏,囚.禁至死。

松田阵平看向坐在沙发另一端的降谷零:“如果是公安,应该是没问题的吧,毕竟公安的行事风格……”

“诚然如你所说,我可以要求警视厅公安部帮忙配合调查。不过……”降谷零托腮看向被机动队双王牌夹在中间的女人,“这里好像有人比我更适合做这件事。”

在场所有人一同扭头看向赖川黄泉,她咬断嘴里的牛肉干,向众人展示了从刚才起就一直被她握在手心里的手机。只见亮起的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正在通话中]和[臭老爸]的字样。

赖川黄泉:“臭老爸,听到没。”

电话那头安静两秒,才慢吞吞出声:“把炸.弹犯的照片传过来,我一会就派人处理。”

如果是赖川先生,可以调动的人力远在降谷零之上。

萩原研二出声询问:“但是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实施逮捕呢?如果炸.弹犯只制造好东西,甚至没来得及实施威胁,那他被判决的年限一定会大幅度缩短。说不定只能以危害社会或者非法持有危险物品判刑,甚至无法证明他和四年前的炸.弹案有关。

如果炸.弹犯已经开始实施恐怖威胁,这个时候再进行抓捕,刑期就会被拉长。但这也意味着我们在用百姓的性命去赌。”

松田阵平抱着胳膊低头沉默。若从一己私欲出发,他更希望炸.弹犯被判重罪,刑期越长越好,最好是死刑。但死刑在日本可以说是名存实亡,检.察院已经很多年没有判处任何人死刑了。

松田阵平相信,萩原研二一定和他抱有同样的想法,特别是在拥有了被重置的过去的记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