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用带着白手套的右手捂住她的眼睛,“不要看!请不要看!”

他们怕赖川黄泉再次崩溃,萩原研二殉职时她的惨状至今历历在目。

眼泪打湿了蒙住她眼睛的警官的手,赖川黄泉只是温顺的“嗯”了一声,乖巧得可怕。

赖川黄泉已经变成连应激反应都不会产生的死水。

一具行走的空壳。

“没关系的,不用管我,”她哭着微笑,“请告诉目暮警官,下一个爆炸地点在米花医院。”

事件解决后,警视厅派人请了专业的心理医师团队为赖川黄泉进行心理治疗。上一次捂着耳朵撕心裂肺尖叫的女人这次很配合,她微笑着接待医生,老实回答所有问题,然后按医嘱吃下处方药。

除了向研究室请了半个月的长假,开始晚睡晚起,赖川黄泉和平时似乎没什么不同。会定时下楼买饭,每天都泡个舒适的热水澡再抱着松田阵平送的抱枕睡觉。

但警视厅才刚稍稍松了一口气,松田阵平殉职的第七天,赖川黄泉从高楼一跃而下,用鲜血在粗糙的地面绽放成艳丽刺眼的花。

早在摩天轮爆炸的刹那,赖川黄泉就已经想好了结局。如同古代盛大祭礼前的庄重,看似平静的七天,其实都是在为今天的死亡做准备。她要盛装打扮,奔赴有他们的世界。

耳边的风猎猎作响,骨头撞击在水泥地上时发出的闷响钻进耳膜。这一次,她终于可以去找他们了。

【作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