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回答“是的我倒了”, 他可能马上就要被软面包扑上来殴打一顿, 然后赶出家门。软面包打人不痛,起码她从来没有对萩原研二下过重手。但萩原研二不想被软面包关在屋外, 边挠门板边惨兮兮地向她道歉。
但如果回答“不, 我全部吃光了哦”……
松田阵平还在医院接受洗胃治疗呢, 他怎么有脸说这种话,绝对一眼就被识破了。
见萩原研二沉默,赖川黄泉眉头一皱, 霎时就难过起来。她眼泪欲掉不掉地坠在眼尾,腮帮鼓成两个球。肩膀开始耸动, 几秒后, 赖川黄泉终于没憋住情绪, 把头埋在枕头里就哼唧起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干嘛要骗我说好吃。”
“不难过不难过,”萩原研二把蜷成球的赖川黄泉拉进怀里,轻轻拍打她的后背:“这不是看你这么用心,怕你会难过嘛。”
赖川黄泉嘟囔时已经开始染上鼻音:“花了几个小时精心制作的食物被倒掉,我确实会难过。但我做便当的初衷是希望你们能开心,又不是为了折磨你们。”
“松田警官也是,难吃就吐出来呀,干嘛要强迫自己。结果我还屁颠屁颠地把饭全喂他嘴里去了。”
赖川黄泉如同坠入深渊,被惭愧的情绪包裹淹没:“你们两都是笨蛋。”
她抱紧怀里的枕头,眼泪掉个不停。
萩原研二笑得无奈,拉着赖川黄泉哄了又哄,才不容易才把小姑娘哄得从枕头间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