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山扫了你一眼,看你麻木的被掩在被褥里,青紫遍布被摧残过得皮肉压在锦被中,像是被使用过度坏掉了一样没有反应。

他没说什么,起身刚要去清洗,就突然听到一声闷响。

你一头撞在墙上,血水沿着额角流了下来,意识逐渐模糊消散,反而不那么煎熬了。

可你最终被及时救了下来。

昂山面无表情的让人给你包扎,眼色阴冷不明,他下令把你锁起来,锁链套在你脚踝上收紧桎梏森严,你几乎像是个任人侵犯的奴隶。

「你打算当烈士?」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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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之后,你受到更加严苛的监视。

昂山时常亲自给你上药,动作并不轻柔,轻易就让你疼哭,大权在握的上位者只是冷眼看着你,眼**霾渐渐厚重翻涌。

沉闷的暴雨声中,你被抓着涂完药,不久就虚弱的睡着了,可就算是睡着了,娇小的身子也蜷缩着似乎在本能的抗拒他。

昂山目光阴鸷的盯着你看了一会,一言不发,最终抬手打开床头柜边的丝绒盒子。

里面是一枚戒指。

暴雨沉沉的把天铺陈成晦暗寂寥,漆黑的枝桠隐隐晃动印在窗户上,几乎像是玻璃寸寸破碎的绝细裂痕。

昂山捉住你的手,把戒指套在你手上似乎是估量了一下。

「先生,a国最近有动作」寂静的卧室里敲门声突然响起,下属的报告传来。

昂山垂眸遮住黑压压眼底的骇人寡冷,良久,他嗤笑一声,把戒指取下来,摆手示意下属出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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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国警方爆破这里的时候,你已经是半昏迷的状态。

「张队,这里有个女人!」

「先带走!」

警方很快核实了你的身份上级派去缅北的卧底。

为了让昂山放下警惕,上级特地派你这个还在警校读书的学生去潜伏。

警方告诉你,等你调养一段时间后,会带你接受表彰。

你就一直在医院休息,病床边的水果鲜花没有断过,不时有专员过来询问你一些昂山的习性以及别的重要细节。

窗外暴雨声阴沉沉的骇人,潮湿凝重的气息透过半掩的窗,打在玻璃上的水珠子死水一般发冷透骨。

你在这天收到了昂山送来的花束。

淡红花叶垂累层叠,香气清淡温和但很难被忽略,此外,你察觉到其间沉淀着硫磺侵略性的气息这来自于花中夹着的一封信。

信中昂山以长辈般的口吻嘱托你好好休养。

你垂眸看完没有言语,把信件交给了警方,他们给你加强了保护,安慰你先调养身体。

在你终日的胆战心惊中,昂山以最粗暴的方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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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响之后,浓雾般的灰白尘土掩盖了整座医院,凄惨的尖叫哭喊声此起彼伏。

被抓着按进车里时,你才意识到缅北军阀势力的强盛,居然可以明目张胆的袭击这里。

「终于回来了」

他一把抱住你喟叹,你刚想要尖叫提醒警察昂山在这里,就骤然被扎了一针。

冰冷幽蓝的药液从注射器里挤压出来,通过血管快速蔓延过全身,你像是被掐住了喉咙般说不出话,虚软在男人怀里。

像是废掉了。

无力感让你崩溃的哭出来,不敢再挣扎,你甚至艰难的讨好他,可是他不会对你手软了。

军人面上没什么情绪,他很满意你这样的状态,并不认为把你弄废有什么不好。

让你做一个没用的、只能仰仗他的废物。

「这样,你就不会再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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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没锁。

长久被注入药物已经让你很难起身,你披着羊绒衫子下床,休息了片刻之后,才扶着门出去。

黑沉沉的大理石砌成的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