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一下思路」
葱白的手指捏着圆珠笔迟迟没有动作,少年很认真的在看你,这样近的距离已经足够让他看清楚你脸上的绒毛。
你的呼吸渐渐收紧,仿佛铅重的东西坠进了胸腔里一般,只是和他单独相处,那一日被强奸的绝望阴影就压了上来,恐惧里,你努力的平复情绪。
「我讲到哪里了,你在听吗」
「在听」
他说在听,可粗哑下来的声音提醒着你他此刻呼之欲出的蓬勃欲望。
圆珠笔在你手里发颤,少年滚烫不稳的呼吸越来越近,湿润的喷洒在你的脸侧,你再也讲不下去了。
好恶心。
真的......好恶心。
「你到底要做什么」
即使是情绪崩溃,你的声音也依然很弱。
这让邓婴误以为这是你态度的缓和,少年收起了平日里轻佻倨傲的态度,漆黑的睫羽略略下垂,沉默中一直没有眨下的眼眶都有些生涩,他盯着摊开的教辅资料。
「老师,我喜」
「闭嘴,你闭嘴」
可你骤然的尖叫破坏了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圆珠笔扔在一边,你像是被逼疯了一般的猛地推了他一把,已经害怕到失色的小脸上满是惊恐,面对着邓婴阴鸷的脸色。
「离我远点,你好恶心,好恶心」
「去死啊你去死,强奸犯」
...
被邓婴掐着脖子拖到停车区的时候,你以为你完了。
一路上,几乎像是绑架一般,下了车之后,面前已经是位于郊区的独栋别墅。
咬牙切齿的少年就要凭借着暴力拖着狼狈不堪的你进去,可你却死死的抱着门把手,恐惧的折磨下已经是满脸泪痕。
「我不要进去,滚开,滚开啊你呜呜呜」
你太清楚被拖进去之后的下场了。
会崩溃的,真的会崩溃的。
五六度的寒天,香樟树笔直的立在通向别墅的道路两侧,漆黑绝细的树桠间日光渐渐沉沦下去,随之而起的是浓白不散的湿雾。
你穿的单薄,在车上挣扎时衣物更是散开了不少,根本挡不住刺骨的寒意。
还带着体温的外套罩在你身上之后,骤然的温暖反而让你更是瑟缩了一下,你本能的拢了拢外套,可却依然不肯到邓婴怀里。
你看邓婴的视线里除了恐惧和厌恶没有任何其他的感情,抱着门把手软软的跌坐在地上,于是他也近乎冷漠的注视着你。
少年面无表情的睥睨着你,许久之后,他冷笑的语气,又把刚给你披上的外套硬生生拽下来。
「既然不想穿,那就冻着吧」
气氛随着温度而渐渐僵持凝固,一直到不远处车辆行驶的声音传来。
雕花的铁门缓缓向两侧张开,车灯扫过来驱散傍晚黑冷阴沉的霾色,你才像是再度燃起了希望一般,哭着爬起身跌跌撞撞的扑上去。
车轮逐渐停了下来,你上前拍打着车后座的玻璃,像是个精神病人一般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这里。
「你是他的家长吗,救救我,救救我」
「疯子,他是个疯子」
面对你的指控,车内没有任何的回应,寒天里呼出的气都成了白雾,直到你拍打到双手生疼,连最后一点力气也耗尽之后,后座的车窗缓慢的降下来。
你对上一双岩灰色的鹰眸。
森冷不近人情的男人就这样近在咫尺的和你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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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噩梦,是这双眼睛。
薄冷戾气的目光下,你无力的服从着邓崇的一切要求。
懦弱至极的性子渐渐让施暴者觉得无趣,你以为只要撑过这一段时间,邓崇就会腻味,然后放过你。
可是,不久之后,他却突然对性燚爱产生了兴趣。
于是,做燚爱也变成了霸凌你的一环。
甚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