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刀叉和餐盘瞬间噼里啪啦的巨响之后，郑阶钰直接趴过中间的桌子，一把拽住了刚才提问的人，咬牙切齿的指责让所有人都震惊的停下了动作。

「谁让你问这种问题？！你踏马找死是不是」

变故发生的太快，在场的其他人都是目瞪口呆的望着。

锻炼有加的少年像是个畜生般抡起拳头打架，桌子上破碎的酒杯反射出他狰狞的面庞，简直是恐怖的画面。

而这一切的原因，只是因为这个无辜的学生在他的生气聚会上随口提问了一个问题。

郑阶钰他怎么......一下子就突然发疯了。

-

郑阶钰把你拽上楼。

少年的面庞骤然放大，黢黑的眼眸盯着你的面颊，他似乎是醉了，一进门就把全身的重量都毫不留情的压给你，肆无忌惮的依偎着，仿佛是极其亲昵的伴侣关系。

浓烈的酒气让那种阴恻恻的侵略性越发增长，这是极其恐怖的，这意味着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事后他都可以若无其事的推脱给这些度数高的酒水。

「最喜欢的人是谁，嗯？所有人你都喜欢？」

「这是真心话，还是因为害羞，不敢当众说出来？」

「我，我不知道」

「你喝醉了，休息一会」

你没反应过来郑阶钰在说什么，被他这副作态吓得双腿有些发软，结结巴巴的说去给他煮醒酒汤，可郑阶钰却一下子拽住了你的手腕，他逼问的语气是和此刻状态不相符合的冷淡清醒。

「还是不肯说吗？」

「你一直偷窥我，靠近我，难道不是因为喜欢我？」

危险恣意蔓延。

郑阶钰已经悄无声息的把门关上了。

门关上了，不会被人打扰，那么刚才的事就可以让你一点一点的，慢慢向他解释。

「刚才在楼下为什么不直接回答说喜欢我，是因为害羞？现在没有人了，你可以再回答一遍」

「没，没有」

「我只是把你当做朋友」

你有些慌乱，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下意识的往门口的位置瞟，可门却早已是被反锁住了。

直到这时，你才终于迟钝的意识到了危险。

「嗤」

嘲弄的笑意显然对你的回复相当不满，郑阶钰散漫的歪着头，显然是把你当做掌中猎物的姿态。

跑什么呢，把你拉到这个房间，还没糟蹋你，怎么可能就这么让你跑了呢……

他抬手帮你整理了一下散落下来的鸦发，修长优越的指骨仿佛是古典雕塑里的绝品，亲昵的捏着你的耳垂揉了揉。

过于靠近的距离，让人明显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而这些度数不低的烈酒，就是接下来狠狠侵害施虐于你的借口。

「只是把我当朋友啊……」

「姜同学，你刚才说愿意为朋友做出任何事」

他似笑非笑，此刻的一举一动直白且不善。

「那让我看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

-

当你说出，所有朋友都是你最重要的人时。

郑阶钰当场被掐死你的心都有了。

「抱歉，我喝醉了」

醒来是在他的卧室里。

紧闭的门窗里浓郁的腥味还未散去，满眼都是凌乱不堪的衣物，从桌下拉出来的椅子，被溅上不知名液体的镜面，以及浴室里满地混乱仿佛挣扎过的水迹。

仿佛卧室里的每个地方都被使用过一般，而你的身体也相应的，在这种过度的暴力行为后，稍微动一下都会疼的抽气。

被褥里滚烫的体温熨帖着你的脊梁，少年结实的胸膛和你严丝合缝的贴合在一起。

他随着你的惊醒而醒来，手臂把你搂在怀里不允许挣脱，郑阶钰不动声色的瞥眼注视着你，恶劣的想要看你的反应。

你哭了。

郑阶钰揩去你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