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廖应钦倒是没想过,刚才还对他不理不睬的你,居然会在几分钟之后跟着他到了地下车库。

贴合着釉面砖的灰白墙柱把地下车库分成错杂的空间,密密麻麻的轿车仿佛是一道道金属制成的森冷屏障,隔开你和廖应钦之间天堑般的身份鸿沟。

深秋的天气气温已经是相对较低,地下车库也是阴凉一片,而你只穿着单薄的针织衫,米白温婉的色泽,仿佛是被乌云遮住的秀气皎月,丧失希望之后逐渐的苍白下去。

「廖应钦」

在面前的车窗缓缓降下的时候,你把身上的衣服脱了。

没有窗户的阻隔,车里香烟浓烈的味道霎时间涌出来,呛到你的鼻腔和眼睛,很快眼尾就再次染上了薄薄的一层红。

「我都脱掉了,廖应钦,我身上没有任何录音录像装置」

你看到驾驶座的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庞,高挺的鼻梁仿佛是一道分界线,让一半的侧脸隐匿在轿车内部的黑沉阴影中,看不出喜怒情绪,只给人阴晴不定的压迫感。

你的声音微弱到几乎要听不到,固执到让人无法理解。

「你告诉我真相」

「告诉我」

廖应钦只是在抽烟,冷到让人心惊的眼色没有瞥向近乎赤燚裸的你。